天生坏种没有感恩之心,有的只是欺凌他人时心里莫名的变态愉悦。
夏少博背负了二十年的愧疚,妥协了二十年。若不是内心足够强大,他现在还能健康的站在众人面前?
夏少博握注射器的手在抖,手上动作却不停,疯狂的,一针一针朝夏少阳刺上去。
监控的室内的夏至云和凌子游,没见过如此失态的夏少博,慌忙冲出了房间。
夏少阳已经被逼到角落,被扎得哀嚎惨叫连连。
夏至云上前夺过针管,将夏少博抱住,“大哥,大哥,你冷静一下.....小心把你伤到了。要打他我来!”
夏少博身体在轻颤,阴沉的眸里带着疯狂,一脚又踹向了夏少阳。力气太大,刚站起的夏少阳摔向一旁的桌子上,脑袋一头撞到了桌角,鲜血缓缓留下来。
“啊...”
夏少阳只觉得脑袋眩晕,抱着桌角一时爬不起来。
夏少博用极其厌恶的语气道,“我真该学夏世辉,小时候把你丢掉!把你淹死!贱?人!”
夏少博待人一贯都是温和有礼,是一个自率儒雅的人,懂隐忍顾大局,何曾有过如此失态的行为?
感情这种东西并不是非黑即白。
夏少阳对夏家的心思不纯,对夏少博也抱有杀心,但全部基于目的。
他会恨夏少博挡了他的路,但有时对夏少博的温柔,也有过恍惚和片刻的内疚。
就算后来知道夏少博内心不喜他,两人都在各自伪装,却从未想过他温文外面下的他,对他藏有十几年的滔天恨意。
夏少阳的内心惊呆了。
夏少博小时候对他就起了鲨心?他维护他的怀抱里裹着尖刀。虽然一直没有刺出,却足以让他后背发凉。
夏少博曾经对他的那些好,都是假的。
假的呀。
虽然他从未在乎过他人给予他的温柔,但和从未给过是两种概念。
夏少阳死死的咬着唇,说不出内心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自己洋洋自得多年的谋划,也许就是一个笑话。
夏少博凶狠的瞪着夏少阳,脸上的冷漠仿佛隆冬寒霜。
他从未如此厌恶一个人!
他说,“我念你小,一再忍让。”
“可你真的很让人厌恶!”
“眼神!你的眼神里藏着阴暗,虚伪,你知道嘛?”
夏少博在控诉,“二十年的感情就算喂了条毒蛇,它饱的时候都还不咬人!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所谓?”
说白了,除了夏世辉,夏家人骨子深处存有一份善意。这份善意,是底线也是吃亏。
夏至云就是那副德性,对宋白明明仁至义尽,但依旧做不到见死不救。
凌子游站在门外面,静静的听着屋内的动静。
“呵呵...呵..”
夏少阳嗤嗤嘲笑,一边笑一边抽搐。再抬头神情是阴冷的麻木,“你说得对!我就是虚伪,有本事你们弄死我呀...活该你们被耍得团团转!
活该!我还告诉你们,就算你们所有人都死了,我都不可能死!恨我呀,打我呀......我会十倍加注在死老太婆身上!”
夏少阳手指突然用力的扣住桌角,眼珠子瞪圆,眸底崩射出诡异的神态。
“他这是又再催动子母蛊了?”
屋内,看守的保镖一声惊呼。凌子游取了银针,走了进去。
夏少阳已经闭上了双眼,身体在抖动,嘴里念念有词。凌子游取了一根银针扎入了他的头顶。
夏少阳豁然睁开眼,注意到是凌子游怔了一下,伸手便想去薄针。
“按住他!”凌子游冷声道。
夏至云松开夏少博,冲了过去,抓住夏少阳的手,反手就被人按到地上。
夏少阳脸着地,挣扎了一下,没挣开,不服气的直哼哼,眼神中带着不屑,似以为屋里的人拿他没有办法。
凌子游又取出另一根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