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防,刀剑相撞,发出刺耳声响。
裴延山微微吃惊,这个平丘军将领看着斯文,却臂力惊人,竟能硬接他一刀而不退。他冷笑一声,刀势突变,将偃月刀往身后转一圈,朝杨显脖颈斩去。
“小心!”沈娆挣扎着爬起来喊道。
杨显反应极快,在裴延山发力前,突然猛地刺向裴延山马腹。战马吃痛扬起前蹄,裴延山踩着脚蹬径直跃起,长刀翻转一圈,又朝杨显劈去。
锋利的大刀裹挟着罡风,气吞山河,凶悍迅捷,杨显横剑去挡,手中的利刃竟抵挡不住,当中裂成两段。
就在第二刀即将落在杨显头顶,沈娆将手中的剑甩了出去,将裴延山手中的刀打偏一寸,杨显忍着喉头的血腥,滚了一圈,踉跄地奔向沈娆。
他们形容狼狈,兵器全无,只能从地上捡起最普通的铁剑,来不及开口,互相搀扶着站起身。
裴延山冷漠地看着他们,面无表情,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鄙夷,他尚未全力以赴,他们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就凭此等实力,还妄想与他抗衡?简直可笑至极。
他冷笑一声,道:“能送上门来找死,我很佩服你们的勇气。”
沈娆看着前方,深吸一口气,冰凉的空气刺痛鼻腔。
裴延山的身后,有大批辽兵蜂拥而出,乌压压的像大山一样碾压过来,无数平丘兵倒下,被辽军重骑兵的铁蹄踩碎。
“他奶奶的。”沈娆骂了一句,反手擦了一把糊眼睛的血液,“这回真是生死由天了。”
杨显咽下喉咙上涌的血腥,闷声回道:“没想到,最后还得和你死一块。”
“那还真是晦气。”
沈娆苦笑一声,将手中的铁剑举起,拼上最后一丝力气,与袭来的辽兵缠斗在一起。
杨显也不甘示弱,提剑冲入混乱的厮杀中。
裴延山冷眼看着,面前这些平丘军的气数已尽,不值得他亲自出手。
就在此时,营地正西面传来进攻的号角声。
千万铁蹄震天动地,以极快的速度朝辽军大营奔袭,杀气腾腾,如地府破土而来的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