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觉声身旁,往他头顶一罩。

萧觉声自然地从她手中接过伞柄,遮住头顶的飘忽的雪,让她把衣领拢紧了,才道:“走吧。”

俩人并肩,走在长长的宫道上,踏着地上的薄雪,慢慢走着。

到了昭宁宫外,就见甫姑姑正候在门外廊下,见着俩人,她快步上前。

“殿下,郡主。”甫姑姑看了俩人一眼,见二人神情平静,波澜不惊,收回有些复杂的目光,道,“太后娘娘在等着了。”

萧觉声将伞交给门外的宫女,转头看了苟纭章一眼,俩人对视,苟纭章抿着唇,勉强地朝他笑了笑。

进了宫殿,言太后正坐在铺貂毯的软榻上,一如既往的端庄贵气,只是面容冷肃,气场威压迫人。

苟纭章和萧觉声跪下,行了大礼。

“微臣拜见太后,太后万福金安。”

“儿臣叩问母后圣体安康。”

言太后手握着一串长长的玛瑙珠串,手指拨弄一下,目光犀利,冷眼看着二人,并未开口让他们起来。

殿内一时陷入无声。

言太后不发话,苟纭章和萧觉声也没动,只沉默地跪着。

甫姑姑抬眸看了僵持的三人一眼,思忖片刻,硬着头皮端了一杯茶上前,轻声打破冷场,“太后,今儿刚下的百花茶,正温着。”

言太后接过茶杯,小抿了一口,眸光掠向地上俩人一眼,不咸不淡道:“地上冷,起来吧。”

苟纭章和萧觉声齐声谢恩,起了身,言太后却未吩咐赐座。

“你们俩个,真是好生潇洒。”言太后冷笑一声,目光投向低头的苟纭章,率先向她发难,“宁瑶郡主,你可知今日早朝,御史台的大臣是如何批判你们的吗?”

她拍桌,冷呵:“轻浮无礼,恬不知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