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坦部忽然发兵,向西侧城门进攻!!”
“坦部?!”陈德大骇,身体晃了晃,“他娘的,怎么都来凑这个热闹!”
南、西城门受袭,胜肃城顿时陷入两面夹击的绝境。
陈德面如死灰,雷剑洪却狞笑着拔出弯刀:“正好一锅端了!大哥,我带兄弟们去西边会坦部!”
听信誓旦旦,到了西城城楼前,面前的景象,却倒吸一口凉气。
因为陈德将重防放在东边,西边守卫薄弱,坦族精骑已破开城门,杀入了城内。雷剑洪看到一支骑兵如一条银色闪电般劈来,当先一匹白马上的将领银甲红袍,竟是已经葬身浔河的谨王!
萧觉声杀意腾腾,目光掠过雷剑洪身上,从厮杀中破开一条血路,竟直接朝他飞驰而来。
雷剑洪低骂一声,随即后退一步,惊慌地大喊道:“放箭!快放箭!”
箭雨倾泻而下,但为首之人速度极快,转眼已到冲到他跟前,手中长剑如虹,直朝他脸上削来,一大股鲜血喷溅在空中。
过了殷河,田蔚命全军加速脚程,不过一炷香,十万大军已兵临城下,前锋已经发动攻势,数百架云梯搭上城墙,箭矢如蝗般覆盖城头。
雷剑洪轰然倒地时,东城方向传来震天的战鼓声。
十万朝廷大军如洪水般涌向胜肃城,陈德腹背受敌,顾此失彼。胜肃军军心大乱,开始有人丢下武器逃跑。
兵败如山倒,恐惧如瘟疫般在守军中蔓延,胜肃城三面临敌,不到两个时辰,全面落败。
陈德逃回府衙,将所有通匪的文书焚烧。门外杀声渐近,他仓皇抓起佩剑就要从后门逃走。刚推开门,一柄长刀已架在他脖子上。
“陈德。”田蔚冷峻的面容出现在火光中。
陈德面如死灰,咽了咽口中唾沫,突然苍白解释道:“田将军,都是马匪雷剑洪逼迫我这么做的,我可以,可以自证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