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淡道:“不敢,若被有心之人知道我行为逾矩,只怕要上奏弹劾,我啊,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走到沈娆身边,命人新添了座位,扫开袍摆才刚坐下,门就被敲响了。

女使去开门,来的正是梁品和范子兼。

“让郡主久等了,臣有罪,请郡主恕罪。”范子兼还没进门就先致歉道。

一旁的梁品喘着粗气,挠头憨笑着解释道:“郡主,是我的错……我……我还不太认识京都的路。”

范子兼走进门,却看到苟纭章并不在主座,目光一扫,略微在萧觉声身上停留片刻,然后转头看向苟纭章。

他第一次来京都,并不认识京都的权贵,看着此人衣着华贵,气势凌人,高高在上,便知必是王侯勋贵。

他在看苟纭章的同时,萧觉声也在漫不经心地审视他,狭长幽深的眼眸看不出情绪,表情淡淡。

苟纭章对上范子兼的视线,轻咳一声,介绍道:“这位是谨王殿下。”

范子兼恍然大悟,挂上从容的微笑,不卑不亢地拱手作揖,向萧觉声道:“微臣江东御史大夫范子兼,见过谨王殿下。”

萧觉声坐在原地,并未起身坐上主位,掀起眼皮觑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听说,范公子是江东颇具盛名的才子,今日一见,果然玉树临风,仪表堂堂,非池中鱼也。”

范子兼笑笑,恭顺道:“谨王殿下缪赞,子兼一介粗俗之人,只不过读了一些书,都什么才子,是大家抬爱戏称罢了。听闻殿下能文善武,耍得一手好枪,可称京都第一,书画诗文亦博学精通,当是我等望尘莫及。”

苟纭章听着他文绉绉的一套奉承,不禁翻了个白眼。

能文善武?呵,不过是她的手下败将。

文也败,武也输。

萧觉声弯了弯眉,笑意浅浅:“来人,在本王旁边给范公子添座。”

范子兼有些诧异地看了看他,神情微滞,很快回过神,连忙拱手,“谢谨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