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向他。
萧觉声瞧着面前的景象,说不上是失望还是无奈,倒有些微妙地觉得理所应当。
这就是苟纭章。
这种礼节于她而言,狗屁都不是,她不看重,也不在意。
红烛摇曳中,俩人四目相对,一丝尴尬在空气中缓缓蔓延开。
苟纭章起身坐到床边,胡乱抓了一把头发,语气不耐烦,开口道:“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萧觉声看着她蹙着眉,满脸不悦,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表情。
“你是我的新娘,不看你看谁?”
他说得十分坦然,只是在陈述事实。
“……”苟纭章无言,嘴唇嗫嚅一下,无从反驳。
萧觉声自顾自地脱了喜服的宽大外袍,平整地展开,挂在架子上,然后走到桌前,斟满两杯酒,自然地到床边坐下,将其中一杯酒递给她。
“盖头不让掀,交杯酒总该赏个脸吧?”
他一坐到旁边,苟纭章就闻到了浓重的酒气,带着他身上独有的檀香,萦绕在鼻息之间。
她立即皱紧眉,往旁边挪了挪,满脸抗拒,“不喝。”
萧觉声眸色暗下来,瞧着她,将手中的酒杯送到她嘴边,笑容淡淡,“苟纭章,你自己喝,还是我喂你喝?”
这活脱脱就是威胁的口吻。苟纭章这辈子最讨厌别人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脸色一冷,瞪了他一眼,骨子里的逆反情绪升腾起来。
“我说了,我不喝。”
萧觉声挑眉,“怎么,不就说了你一句酒品不行,从此以后打算滴酒不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