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所以每天夜里都睡不好。
然后不到半个月,舅甥俩肉眼可见地瘦了一圈。
慢慢的,苟纭恒终于熟悉如何照顾小孩,而殊华不再整日哭喊着要娘亲,不再抵触舅舅。
在街上逛了一圈,晚上回到王府,殊华吃了太多零嘴就不想吃晚饭,跟宁芳和宁芬在屋子里追松子玩。
松子蓬松的尾巴像一团火红的云,故意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等她伸手去抓时,又轻盈一跃,跳到矮榻上,歪着脑袋看她,黑豆似的眼睛闪着狡黠的光。
每每殊华快要抓住它时,它就轻巧迅速地从她手下溜走。
殊华穿着软底的小绣鞋,在屋内铺开的绒毯上摇摇晃晃地追着松子跑。
“啊!”殊华急得跺脚,小脸涨得通红,转头向宁芳和宁芬求助,“抓住!”
宁芳笑着蹲下来,张开手臂虚拦着松子的去路,哄道:“殊儿不急,我们一起围住它!”
松子见状,耳朵一抖,非但不逃,反而故意凑到殊华跟前,毛茸茸的尾巴尖扫过她的小手,惹得她咯咯直笑。可就在她再次扑过去时,松子倏地一扭身,从宁芳臂弯下钻了出去,一溜烟窜上了桌案,居高临下地瞧着她们。
殊华仰着小脑袋,眼巴巴地望着高高在上的松子,忽然嘴一扁,眼眶里蓄起泪花。
宁芬连忙把她抱起来,柔声哄着:“咱们拿栗子引它下来好不好?”
说着,从桌上取出一颗栗子剥开,在松子眼前晃了晃。
松子鼻尖耸动,终究抵不住诱惑,轻盈地跳下来,凑到宁芬手边。殊华趁机一把抱住它的尾巴,终于心满意足地笑起来,小脸贴在柔软的它身上蹭了蹭。
这个新年过得格外冷清,苟纭恒独自吃了年夜饭,便命人在院子里放烟花。
他抱着殊华站在廊下,教她双手捂好耳朵,这才让人开始点火。
一大一小仰头看着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