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否是心理作用,她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如影随形的跟着她。

一走到室外,抱琴便皱了皱眉,“这么冷的天,少夫人穿得太单薄了。”一边说着,目光扫向了红砌,“伺候的人太不尽心了,等回陇西郡,我便回了世子爷,让世子爷配给个尽心的人来服侍少夫人。”抱琴是个好的,否则姜晏宁也不会把她送到姜玥卿身边。

抱琴这嘴巴也算厉害的,这声音不轻不重,却能够确实的传到白澔澜耳里,抱琴这就是故意的。

屋子里的男人脸上的神色复杂,嘴角挂上了自嘲的笑容。他无力辩解,这三年来,他确实对姜玥卿算不上好,为此姜晏宁打了他一顿,每一拳都打在衣服遮掩的地方,到现在都还没好全。

世家大族和贩夫走卒不一样,做丈夫的本来就不会对妻子动辄打骂,像他这般的冷遇,又和那些打骂妻子的丈夫有何不同,都是暴力,只是一个是肉体上的,一个是心灵上的。

主仆几人渐行渐远,白澔澜不禁回想起他命她处置玉盘的那一日,一向温和的她是如何和他争执,又如何阳奉阴违。

几年的婚姻,他知道自己对不住姜玥卿,他也想好好的对待她,偏偏她善妒,屡屡和文雪莹起冲突,还害得文雪莹两次小产。

也因为姜玥卿表面柔顺,私底下却欺压他的爱人,他心里头对她有怨愤,认为她是一个两面三刀的人,几番羞辱,将她身边的人一个一个逼人,本意是让她安分一些,可却也造成了仆从对她不尽心。

可直到近日,他才知道……原来真的表里不一的,是他宠爱了五年,捧在心尖上头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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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儿女情长

14 儿女情长

伴着姜玥卿回到寝房,抱琴环顾了一下房内的设置,脸上不觉浮现了挑剔的神色。

太过简陋,有太多需要张罗的东西了,不过当务之急,却是让姜玥卿暖暖身子,她冷着脸对红砌说道:“冷到主子了,还不去煮一壶茶来。”这婢子太不当心,大公子知道了,肯定伤心。

红砌还想辩驳个几句,可在抱琴凌厉的眼神之下,她瘪了瘪嘴,乖乖地煮茶去了。

“抱琴姐姐,你怎么来了?你和哥哥是怎么回事?”红砌前脚才去耳房忙活,姜玥卿后脚就开口了,她心里实在为抱琴急。

“是奴婢求世子爷给奴婢一个好去处的,世子爷要议亲了,为了不要膈应未来的世子夫人,奴婢自己求去。”

爱之,适足以害之。

没有哪个元配可以接受家中本就有一个宠姬,处处都是她留下的痕迹,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虽然她爱着那个护了自己多年的男人,却不愿因为感情用事,让两人都失去了本心。

抱琴的态度坦然,姜玥卿听了,心中却是有些的唏嘘。

抱琴本名付红琴,本也是与姜晏宁青梅竹马,在五岁那一年随着父亲入京述职以后,她的父亲入了工部为侍郎,谁知道她的父亲入京为官以后受到恩师牵累,满门成年男儿被处斩,女孩儿也沦落到了教坊司。

当年姜晏宁托了郡王府,这才在千均一发之际把人给捞回了陇西郡,人是捞回来了,可这奴籍却除不去。

“是奴婢任性,辜负了世子爷厚爱。”抱琴说起了心上人,眸底闪过了一抹忧伤,可是却马上被她掩去。

凭着她奴籍的身份,姜晏宁是怎么都不可能娶她的,即使他想,侯府也不会允,就算侯府允了,律法也不允。

白衣不与奴籍通婚,更别说是官身了。即使姜晏宁曾许诺她,会为她披荆斩棘,可她却不忍姜晏宁如此费心,她心尖上那个鲜衣怒马的男人不该为了她止步。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太不体面。

姜晏宁和白澔澜所面临的事件可以说是如出一辙,姜晏宁却不是白澔澜的品性却远胜过白澔澜,他不可能在婚前纳妾,要纳只能在婚后。

而付红琴也不是文雪莹,付红琴是经过精心教养的大家闺秀,就算再怎么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