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肤色深了一些,比以往多了一些压迫感。

为着登门送雁、送聘,范嘉泽穿了一身大红,不得不说正红很衬他,将那绝美的俊颜衬出了几分妖异之感。

范嘉泽的眼尾偏狭,稍微有些上挑,唇角也是微微勾起,瞅着倒是温润儒雅,只要他别一手提着出鞘的长刀便好。

“世伯,这些年耽搁了卿卿,盼伯父不要见怪,世侄今日带着大雁来提亲,还望世伯允准。”范嘉泽的语调也是温润的,态度也平和谦恭,就像是三年前那般,丝毫没有半分的埋怨,可姜延年可不会真的傻到认为两家之间没有任何嫌隙。

噎了一阵,姜延年干巴巴的开口,“哪里来见怪的话,我怎么会怪阿泽呢?”寻思了一阵,姜延年决定顺坡下驴,顺着范嘉泽的话回应,两人之间客气的你来我往,好似两家之间不曾有过罅隙。

“如此甚好。”范嘉泽提过了姜七手上的金笼子,往姜侯身边的案上一搁,在他的示意下,范家的人把聘礼抬了进来。

范家的家底本就封厚,在重新封爵的时候,王府和被查封的财产已经被归还,在加之范嘉泽最近抄了不少家,这些官员都在范家的领地上,身为官员所获得的公财得上交国库,可身为陇西子民的私财却是进顺理成章的进了范家的财库。

范嘉泽这一挥手,人龙便鱼贯而入,两百四十八抬的聘礼,每一箱都满满当当,比当年最富庶的柔然王向先帝最心爱的明珠公主下聘时足足多了二十四抬,这每一抬都实诚,丝毫不马虎。

69 忠贞之鸟(1700珠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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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商氏的眼睛都快要被那满满的珍稀玩意儿给闪瞎了。

白家的聘礼已经给得足够大方,可范家却完全压白家一头,这令众人不禁有些雾里看花,也不知道范嘉泽究竟是对姜玥卿上心,抑或是不上心。

旁的不说,就光说那一对漂亮的活雁。

大雁一夫一妻,是忠贞之鸟,寓意良好,可却不易获得,那可是比金玉器皿还要更珍稀的,一般来说送雁都以木雁或是玉雁,范嘉泽不但用活雁,还装在纯金打在的笼子里,若是细观,还能看出两只雁都被打理得干干净净,身上每一根毛都养得极亮,而且最是野性难驯的鸟儿如今乖巧得很,很明显是人为驯服,养过了一阵子,两只鸟儿凑在一起,安安静静、不吵不闹。

聘礼流水似的堆满了侯府的堂屋,范家请来唱礼的司仪官是宫中出来的阉人,白白净净的,唇红齿白,穿着绯色的衣衫和玄色的礼冠,煞是好看,他的嗓音掐细却是宏亮,他所说的一字一句,可以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不知道什么时候厅堂里面的人开始交头接耳,把所见所闻传了出去。

那是一张聚集了天材地宝的礼单,每一样单独拿出来都是价值不斐,从布料、香料、玉器、瓷器、金玉、宝石……到茶叶、药材都没是当今可取得质地最好的,铺张的程度令人咋舌,如今看来范家是不打算继续藏锋了。

这一日,有人欣羡,“看来范世子为人虽冷,可对姜小姐却是很上心的。”

也有人对此存疑,出声反驳,“范世子那样冷血的人,哪有可能有那样的情感?怕是要对京城那位耀武扬威吧?”

对范嘉泽的动机抱持负面看法的人毕竟还是说。

“姜侯这下可真是被架在火上烤了,这样的聘礼能收吗?”

“嘘……你再大点声,干脆到世子爷面前去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