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的父亲。

姜玥卿素来不喜欢和姜延年说话,今日她心里头倒是没有平时那般牴触。

今日过后,她便不再是姜家人,她会是范家妇,都说出嫁从夫,姜延年的话,她不必再听。

至于范嘉泽的话,她斟酌着听便罢。

姜玥卿踏进堂屋时,正好看到姜延年双手负在身后,双目正盯着姜玥卿墙上的字画。

姜侯很喜欢字画,手边珍藏了不少,他自是可以看出,姜玥卿这幅字画次当代大家早期真迹,一幅要价千两,可以说是有价无市的珍宝。

这样的字画,自然不可能是侯府供给她的,侯府也供不起。堂屋里这些珍贵的物件,都是范嘉泽赠与姜玥卿的。

若仔细去看,便能看出姜玥卿的博古架上,就没有半件是凡品,通通都是价值连城的逸品。

姜侯不禁在心底感叹,兜兜转转了一圈,不管他怎么谋划,姜却卿依旧是那富贵无极的命,以至于到了此时此刻,他竟还得求到姜玥卿的跟前,求她在范嘉泽的面前美言几句。

素来对女儿颐指气使,如今却不敢造次,姜延年可以感受得到秀丹和芳宁都在看着他,但凡他今日对姜玥卿有半分屈待,都能传到范嘉泽耳里。

姜延年如今也算是认清了,范嘉泽便是看着姜玥卿的份上,这才没有对侯府下手。

如果想要和范家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那他就必须要学着把姜玥卿捧在掌心呵护。

姜延年大老爷们的日子过惯了,乍然要放下身段实在是有些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