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恺渊又毕恭毕敬道:“微臣已寻到了人证,是当年照料裴禹瑾的乳母邹氏,她坦白了曾发觉小世子有异,只是碍于主母新丧没有说出口。”

皇帝微微颔首,“朕即刻下旨传谕礼部,废除裴禹瑾的世子之位,淮安侯,你可有异议?”

淮安侯仿佛脱力一般跪坐在地,摇头喃喃:“怎么会……”

他怎么会认不出自己和殊蕴的孩子?

他怎么能苛待了自己与殊蕴的骨肉二十年?

巨大的苦楚瞬时将他密不透风地包围,把他压得快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