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汁，牛奶，椰汁。”艾克说。

“都可以。我主要是……”他垂下眼睛，睫毛在迷离灯光下扑闪，主要是想给某人一个教训。

“主要是想陪我们艾克！”男生们被腻歪到，但也爽朗大笑。小宋瘪嘴，小上一圈的身子分明和艾克隔着十厘米远，在男孩们的笑声里，艾克悄悄将那一小截距离缩短。

凑近，他闻到了小宋身上淡淡的香气。很熟悉，他在lenz老师路过时，也闻到过一星半点。

不愧是相依为命的父子。

聚会比小宋想象的健康很多，就是聚在一起聊天吐槽老师加畅享未来以及八卦今晚又看到了什么八卦。小宋不太感兴趣，装作聆听，时间差不多，他开机。

界面稳定之后，手环整整震动了一分多钟。呼吸灯两个不停，小宋抬起手腕，瞧着电话和信息99＋的红色小圈。

lenz在着短短几小时之内，疯了一样联系他。小宋知道原因，艾克这几个狐朋狗友拍了他和艾克在一起的照片，并且嘴巴子很大，从他们嘴里说出去的话，再兜兜转转落到lenz耳朵里，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小宋深吸一口气，揣着惴惴不安的心脏，准备回拨电话。

同时，聊天窗口又跳了出来。

爸爸：【宝贝，我现在很难受。你看到了就回我消息好不好。】

爸爸：【对不起。爸爸爱你。小宋。】

两句话没几个单词是对的，这不是严谨的数学老师的性格。小宋几乎一眼断定lenz喝醉了，现在借着酒劲儿发消息。

时机到了。

他拍拍艾克，包厢音乐嘈杂，他贴着艾克耳朵大声说：“我有点困了，想回家睡觉。”

“好的！我送你！”艾克也扯着嗓音说。

“不用，我打车！你继续和他们玩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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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一路飞驰，小宋回拨电话，对面迟疑了几秒，接通。

“喂，爸爸。”小宋尽量让自己声音平静，但激动心情从他颤抖的尾音中传递。他不可抑止地面部微抽，肌肉亢奋到浑身发抖。

“宝贝，你在哪儿？你是不是和艾克、和他，你不能和他做那种事，爸爸不许你和别的男人上床。”lenz说话有些口齿不清，夹杂着抽吸鼻子的浓厚鼻音，“定位发过来，我去接你。”

“我回家了。”小宋说。

“我接你。宝贝。”lenz长吸一口气，又重重吐出，低骂，但如释重负，“这个混蛋居然还是对你下手，我当初就该把他开除，其他人呢？其他人没有碰你吧？”

“爸爸，你在胡说什么啊。”小宋忍俊不禁，“我只是坐在那里喝了几杯果汁，大家坐在一起唱歌而已。”

“真的吗。”lenz吞了吞唾沫，小宋知道，那口吞下去的唾液，还包括一句‘我不信’。

“回来，让爸爸检查！”lenz生气地说。

“……”

小宋回到别墅，一阵香气扑鼻。夜风之中，身材高大的男人靠在铁栅门前，身上就穿着单薄的衬衣，衣摆随风扬起。

“小宋！”lenz原本想上前接他，但左脚绊右脚险些摔倒，小宋瞧着醉鬼踉踉跄跄，好在扶住了花坛。他大步上前，红色裙摆比蔷薇还艳。

“爸爸。”小宋凑到他身边，没等lenz站起身子，便捧住男人的脸将红唇贴了上去，浓郁香气中交杂着果汁酸甜，lenz猛地瞪大眼睛，像是被魔法定住。

少年湿软的舌头撬开他的唇齿，深入口腔，生涩吮吸他的舌肉。lenz没有推脱，不知道是愣住还是享受。小宋亲吻之后，松开唇瓣，还没有喘过一口气，便被lenz摁住后脑勺，又将吻顶了回去。

美丽的少年惊讶地瞪大黑色眼睛，月色和灯光在其中流转。冷战之后的吻融化掉冰层，黏腻水响刺激着彼此耳膜，lenz在热吻中逐渐有了欲火，宽大掌心搂住小宋纤细腰肢，让对方的身体用力靠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