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张脸被打得肿起来。
许触触摇摇晃晃,满脸酡红:“你、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呸!你骂我是骚货,说我是怪胎,还把我送给你所谓的好兄弟……!要不是小宋来找我,我他妈就被轮奸了!我合你奶奶个腿!”
“我那是一时糊涂,我我不是人,我之后好好反省了!”黄毛哭着说,“宝贝……”
“你放屁。”沈南洁狠狠给他一脚,将人踹在地上,“少他妈叫得那么恶心,你明明就是把触触卖给他们,别以为老子不知道!”
宋星海坐在沙发上,发现冷慈还没有回来。他找到冷慈时,对方站在吸烟区,靠着窗口吸烟。
夹着药烟的手指骨节有力,薄红唇瓣下不断涌出乳白色烟雾。宋星海摸了摸口袋,发现药盒子不知何时被冷慈偷拿了,他上前,默默靠在冷慈身边。
“有时候,觉得自己也挺没用的。”冷慈将药烟取出来,水果气味在干苦的烟雾中飘散,他望着有些熏黄的墙壁,眼神迷离,“你被欺负的时候,我甚至不能像他们一样,立刻伸手帮你打回去。”
“又在伤春悲秋了啊,冷慈哲学家。”宋星海掀唇一笑,“我又不是许触,我能自保。”
自保。
冷慈眯起眼睛,又狠狠抽了一口,苦涩的药味儿和水果香甜逸散在口鼻。
“小宋,我多希望不用从你身上随时随地的看到‘我很坚强’几个字。”
“也没有啊。”宋星海扭过头,矫首,冷慈心有灵犀地转头,眼神自动调整到和宋星海对视的高度,狭窄的吸烟室如此闷躁,可宋星海的眼神清澈到犹如一泓清泉,“我只是很会拿捏黏你的尺度而已。”
“你恨我爸吗?”冷慈突然问。
宋星海垂眸,冷慈很少叫那个男人‘爸爸’,都是直呼其名,他想了想,摇头:“恨说不上,我对他的感觉很复杂,理解,但是不能接受。他对认定的人很关切,对无关紧要的人十分冷淡。”
冷慈苦笑:“可我恨他。我把他做的事都告诉了妈妈,我让她和他离婚。”
宋星海眦大双眼:“lenz……”
“你知道弥赫为什么最近没有冒出来找我们的麻烦吗。”冷慈冷冷笑着,“妈妈吵着要和他离婚,他现在估计天天哭着求她不要走吧。”
“就和我一样。”
宋星海哑口无言。等冷慈抽光那只药烟,他捏着冷慈手臂,让对方正面自己。宋星海捧住冷慈的脸,认真说:“lenz,他们不会离婚的。”
“我知道。”冷慈坦率地说,“我只是想警告弥赫而已。”
“我很不希望你和他走到这一步。”宋星海踮起脚尖,抱住冷慈,淡淡的药味儿和水果香甜笼罩在鼻尖,他颤着声音说,“如果有机会,再和他好好谈谈吧。如果他实在是不同意,我也不会再因为他而离开你。lenz,之前的事真的很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