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魁闻言,心中倒也生了一丝怀疑,害文儿致死的烈药,以及谢九思所中的药都是从哪来的?

朝廷对这些东西明令禁止,一般的药堂可是买不到的。

春草忙道:“相爷,那些药是有人从府外送进来的。

二小姐自从大慈悲寺回来后,便有府外的人经常给她送信,经得正是府上负责外出采买的李妈妈之手。

奴婢撞见了好多次,就是不知道传信之人究竟是谁?

想来那些信还在二小姐的房中,相爷大可派人去搜。”

叶沉鱼眉梢一动,去看顾锦初的反应,在提到信的时候她明显有些紧张,但很快就松懈了下来,似乎并不怕搜查。

顾魁让顾枫和沈崇礼一起带了人去顾锦初的房间里搜查,从床下搜出了一个上锁的锦盒。

他们将锦盒带了回来,交给了顾魁。

将锁斩开后,就见锦盒里放着几封信还有几个瓷瓶,拿出其中一封信打开,顾魁当即变了脸色。

“孽障!”

顾魁气得一脚踹向了顾锦初,眼底翻滚着熊熊怒火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竟伙同永昌侯府的人狼狈为奸,害我的儿子。”

顾相夫人听着这话,一把夺过顾魁手中的书信。

待看见t信上的内容后,她扔下那信笺,像发了疯一样的朝着顾锦初扑了过去,掐着她的脖子道:“贱人,你这个贱人,是你害了我儿子。

你不是我的女儿,你是永昌候府派来的奸细,我要杀了你为我儿子抵命。”

林嬷嬷和侍卫忙拉开了她。

顾锦初剧烈的咳嗽着,却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反应这么大?

她捡起地上的信一看,顿时神色大变,就像见了鬼一样。

“不……不可能!”

顾锦初扔下手中的信,摇着头道:“怎么会这样?我明明……”

她和永昌侯府的人是有联系,在她浑身是伤无人关怀的时候,侯府的二小姐给她送来了一封信,还有疗伤的药。

对方情真意切的关心她的伤势,同情她的遭遇,让她好似找到了知音。

就这样她和这位素未谋面的二小姐无话不说,成了朋友。

她将自己想要算计叶沉鱼的事情,告诉了二小姐,拜托她帮忙弄一些药来。

而二小姐特意叮嘱过,让她看完信一定要烧掉。

她明明也照做了,那些信她看完后就已经烧了,可是已经烧掉的信,却又好端端的出现在她面前,成了她勾结侯府的罪证。

这不是见鬼了,是什么?

“爹,是有人陷害我,我不认识什么林二小姐,我不知道这些信是哪来的,你要相信我啊。”

顾锦初知道这次的事情闹大了,她爹娘都已经开始怀疑她是侯府派来的奸细了。

而这些信笺,让她有口难辩。

她忽而看向叶沉鱼:“是你,是你陷害我,我要杀了你!”

顾锦初好似疯了一样,捡起地上的一块碎片就朝着叶沉鱼扑了过去,却被萧临渊一脚给踹了出去。

他道:“人证物证俱在,竟还死不悔改。”

叶沉鱼将落在地上的信捡了起来,看完信上的内容后,她对着顾魁道:“父亲,锦初妹妹可能是被人给骗了。

她一定不知道林二小姐给她的药是剧毒之物。

锦初妹妹是你的女儿,是相府的小姐,她就算再怎么恨我,也不可能对自己的大哥下手。

她从小长在乡野,心思单纯,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没有分辨是非对错的能力,我相信她定是被侯府利用的。”

顾锦初躺在地上,听着叶沉鱼为她辩解的话,却不领情。

她狠狠的瞪着叶沉鱼道:“你少在这里假惺惺,我就是爹娘的女儿,这张脸便是最好的证据。”

“倒也未必。”

萧临渊沉声道:“据说北渊有种神奇的蛊术,可以让人改头换面,就连人的记忆都可以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