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医生找你什么事呀?”
“没什么大事,让我过去做咨询。”
“哦……”
晏安鱼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不行,”温景焕捏了捏他的鼻子,“小鲸鱼要好好排练音乐剧,下次再带你去。”
“那好吧。”
晏安鱼还是觉得温景焕有些奇怪,他们去食堂吃了晚饭,直到在综合楼楼下分开,温景焕都显得有些沉默寡言。晏安鱼不知怎么开口问,只好惴惴不安地去教室排练,一步三回头。
温景焕看着他上楼,然后立刻转身出了学校,打车去疗养所。
黄昏时分,红如铁烙的太阳藏在山头,整个疗养所笼罩在火光般的红色之中,像是起了一场山火。
温景焕垂手站在母亲新换的病床外,隔着一面单面玻璃,看着里面静静躺着的女人。
他极少看到这个女人有如此安静的时候,这个永远歇斯底里的疯女人两颊瘦削,双手在腹前交叠,明明只是吃过药之后睡着了,却像是躺在棺材里一样,面色如白纸。
“胰腺癌到了中晚期,就算是手术也很难好转,”李医生把手里的一沓报告单递给温景焕,“你看。”
温景焕接过来随便看了一眼,直接问:“还有多久?”
“三个月到半年,不清楚。”李医生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