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顺便带上了门,“我先走了。”
门外的灯光被一点点压缩,只在地板上留下了一条黄色的光束。
温景焕闭着眼没动。
晏安鱼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黑暗中传来一声叹息,而后是小心翼翼的脚步,由远及近,伴随着药瓶里药片晃动的声音。
温景焕悄悄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就见晏安鱼满面愁容地在床边坐下,疲惫地趴在床沿,两只手从被子下摸过来,抓住温景焕的右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掌心温热的触感传来,晏安鱼疲惫极了,上半身靠在床边。
温景焕摸到他脸侧的薄汗,心底的某处被猛地揪紧了一下。
虽然刚才他几乎陷入了昏迷的状态,但意识并没有完全丧失。他记得自己倒在地上后,晏安鱼边掐他的人中边给医生打电话,后来直接把他背在背上,从五楼一直背到一楼,才顺利上了救护车。
晏安鱼的身体有多单薄,这一点温景焕清清楚楚。即使平日里开玩笑说晏安鱼是“大力鲸鱼”,要背起一个比自己高大的成年男人,对他来说也绝对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某个瞬间,他就像一条真正的鲸鱼,坚定而温柔,可以信赖和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