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管!”
他说着,头也不回地出了教室。
教室里一群人愣在原地,耿卉半晌反应过来,感叹一句:
“嚯……第一次看安鱼生气欸。”
楼梯间的声控灯被一盏盏点亮,晏安鱼没坐电梯,颇为不爽地从楼梯间下到一楼,脚步跺得非常响。
他推门出了教学楼,站在一片黑暗的草地上,风从衣摆吹进来,吹得他小腿冰凉。
晏安鱼气血上涌,顿时有些头晕,于是抱着书包就在角落里蹲下了。
桦台市的深秋没有蛐蛐叫,也没有家乡那种独特的鸟叫声,再安静的夜里也充满了城市的声音,似乎连一个让他休息片刻的安静之地也没有。
晏安鱼蹲在地上看对面的教学楼,过了好一会儿,听到身侧一阵脚步声,踩在草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找了你好久。”
温景焕把他捞起来,一把揉进怀里,鼻梁低着他的肩窝,深深吸了一口。
晏安鱼听他呼出一口气,立刻就察觉到了他的低落,再伸手一摸。摸到一片冰凉。
他身上哪有什么备用外套,只剩一件高领毛衣,一双手冻得像块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