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到了什么,整个人都振奋起来。
那天晚上,晏安鱼趴在桌边,看温景焕修理项链。他说这个窃听器是可以定位的,但因为损坏过,也不知道功能会不会受影响。那时晏安鱼打趣他,问他怕不怕自己偷偷跑掉,因为语气太过认真,还给温景焕吓得不轻。
正午的太阳倾泻而下,拨开雾霭,晏安鱼混乱的思绪逐渐清晰。
温医生开始找他了吗?
温景焕一定会想到用项链来找他,过了这么久还没找到,那就是定位失灵了。
那么……他在听这边声音的概率是多少?
他一定在听的。
想到这里,晏安鱼振奋起来。他使劲想把嘴里的纸团吐出来,但舌头被压在了纸团底下,怎么也动不了。稍作思索后,他努力移到洗手台边,打算用水将纸团化掉。
门外守着那些西装男,他不敢发出声响,只能拖着步子,上身靠在洗手台的台面上,艰难地躬身,用鼻梁去抵水龙头的把手。
金属把手往上抬了一点点,晏安鱼剧烈喘息着,这个反人类的动作让他更加头重脚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