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
温景焕只是勉强笑了笑,目光躲闪,并不看他。
下了车,晏安鱼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温景焕,也顾不上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带他进了四院的大楼。
两人的手握在一起,晏安鱼感受到一阵震颤,担忧地看着温景焕。
电梯层数不断变化,最终停下。
病房内。
阳光从窗户外边落下来,日影很短,照不到病床的位置,阳光在床沿划出一条分界线,将床上之人笼罩在阴影中。
温母躺在床上,脸上罩着氧气罩,嘴上身上全是血。她看了一眼手牵手进来的两人,已经没了跳起来咒骂的力气,因为她浑身上下,只剩下一只手能动了。
晏安鱼看着洁白的床单下斑斑血迹,又见她的头发也被血糊成一团,心中不由地揪紧。
“安鱼,”温景焕看出他的害怕,“去外面等我。”
“不,”晏安鱼吸了口气,尽量不去管空气中弥漫的消毒水味,“我们说好的。”
心率检测的机器发出规律的声响,李医生和外科医生走到两人面前。
“对不起,是我们的失职,”李医生一抬头,惊讶地打量绑着固定器的温景焕,又看了眼湿漉漉的晏安鱼,“你们这是怎么了?”
温景焕嘴唇发白,艰难地摆摆手,示意他不要管。
李医生继续说,“上午她的血压突然变得很低,我们把她送去抢救室里抢救了很久才好转,中午的时候刚转进普通病房,护士转身去拿药,再回来,她就已经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