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那个人在训奴营的课程,也去问了训练营里训练凌语的人,让人惊讶的成绩。
这世上不是没有命运悲惨的人,可却没人有凌语这么大的落差。明明一身本事,明明是直系血脉,明明在主宅生活了那么多年......
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可上次回沈家,那个人不但没有尝试引起他的注意,甚至都没注视过他,那时候,那人心里怎么想的?
上次跟着万行衍来沈家的凌语,在他看来很陌生,哪怕知道那人在万家必然过不好,他也没有特别多的感触,可这些日子,听着方汶一点一点的说着那个人的过往,他开始有些想要好好看看那个人了。
“叶御大人,” 沈归海看向窗外飞速倒行的建筑,”陆庆现在哪里呢?”
叶御:”陆庆叛逃,在追捕的路上死了。”
沈归海笑了笑:”给万家主做私奴,风险可不小。”
叶御在心里对阴阳怪气的沈归海翻了个白眼,礼节道:”沈家主说笑了,左边是万家的御奴楼。负责私奴和奴宠的调教。”
沈归海:”万家私奴,都是一人一个掌刑?”
叶御:”是。”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淡淡评论道:”掌刑的权力,太大了。”
叶御礼貌的回道:”可能是万家私奴的权力太小了。”
沈归海从后视镜里看了叶御一眼:”都说万家私奴的殉葬制度,是为了保证私奴在夺取制度中的忠诚。”
叶御:”也可以这样认为。”
“我一直有个疑问,” 沈归海双手交叉:”不给权力,也不给予尊重,这种忠诚有什么意义呢?”
叶御把车拐上一条小路:”沈家主,祖宗留下的制度,叶御不敢随便议论。前面就是殉葬楼了。但没有家主的同意,叶御不敢带您进去参观。”
沈归海打开车窗,看向远处枝叶间的建筑:”好。”
好什么啊?!叶御无语,这沈家主什么毛病?
窗外的风吹进来,沈归海没再说什么,他有些想象不出来,那个人小时候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才会在一次次的被卖出去后,又回到家里。直到他被卖给自己的亲生父亲。
沈意德什么烂事都做过了,认个私生子进门很难吗?
就算不想认,可怎么能把自己的儿子送来万家这种地方做私奴?!
他爸总是让他感到深深的无力,虽然他从不知道凌语的存在,虽然他们早已有所觉悟,可看着那些调查的资料,还是让他有些懊恼。
怎么就没能更早一些把他爸赶下家主之位呢!
他没能保护的人,太多了。
但身为家主,这份懊恼和惭愧,便是他的责任,他不是他爸那样无情的人,却也无法由着自己的性子来行事。
尽量为这个人做些什么吧。
叶御开车围着殉奴楼转了一圈,私心的在处刑台那一边停下车。他理解沈家主对凌语没什么感情,可他还是想看到沈家主哪怕表现出那么一点点心疼。
万家没什么不好,可对凌语来说,当初就是被自己亲爹送来等死的。又不是饥荒到需要易子而食,这爹,实在太不是人了!
要是主子和凌语之间错位那么一点点,那个人的所有委屈,便谁都不会知道了,那就算死了,也会很寂寞吧?
“主人....” 方汶拿了一瓶水给沈归海,见主人不说话,便不再打扰。
就算万家主没有生育能力,也没必要告诉凌语是他的孩子吧?总觉得,那两个人,或许多少有些感情。可凌语不顾后果的带着孩子一跑,只怕是毁了万家主的信任。
万家主说过,差点杀了,都上了刑场了,不管最后为了什么活下来的,都必然不是那么容易,心也会变冷吧?
从孩子那事之后,凌语就一直是奴宠了。就算凌语不在乎身份,可落差却是实实在在摆在那的,底下的奴才从来都是拜高踩低,那家伙这些年只怕不好过。在来沈家之前恢复了私奴身份,是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