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乐乐一看碗里黑不拉几的东西,脖子一歪:“好臭,好恶心,才不要喝!”
“臭?恶心?”
霍满脸色瞬变,伸出胳膊一把抱住他:“我把你从臭水沟里捞出来,都没嫌你臭嫌你恶心,你倒嫌弃起一碗姜汤来了?”
看着他三只瞳孔都缩了起来,季乐乐几乎是下意识坐得端正笔直,声音小得跟蚊子一样:“那哪儿是臭水沟,明明就是池子,我不过是把简沫若对我做的给你演示了一遍而已……”
“所以,你就仗着这个理由,光明正大的跟别人乱搞在一起?”
霍满三只瞳孔如猛兽般瞬间竖起,透着几分危险之气,声音也凛冽起来:“我上次就警告过你,就算我在外面有人,你也不可以借着这样的理由,到处乱搞!这么短的时间,你是忘记了吗?”
季乐乐猛然记起,假扮黄毛女朋友被他往江水里摁的情景,不由得一阵哆嗦。
瞧见他害怕,霍满将手中的碗送到了他唇边,烦躁道:“快点!把姜汤喝了!”
他神色阴冷暴戾,透着一股无可抗力的压迫感,吓得季乐乐赶紧接过碗:“我喝,我喝!”
暗黑色的生姜红糖水,冒着淡淡的白气,一股浓烈的辛辣味让他艰难地咽了几口唾沫,委实难以下咽。
看到他这副样子,霍满蹙眉,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弱鸡,你不会连碗姜汤水都喝不下去吧?”
被他骂弱鸡,季乐乐一个白眼翻过去,你丫才弱鸡!你全家弱鸡!
嘴上却不敢骂出来,只是提高声音:“你牛逼,你牛逼你喝给我看看!你敢吗?”
霍满眉头一皱,接着嘴角一扯,就着他手里的碗明目张胆地喝了一大口!
“你……”
季乐乐眼珠子瞪得溜圆,卧槽不是吧,他还真喝呀?果然神经病就是有特异功能,这么臭的水都能喝下去……
思绪没来得及继续,手里的碗就被那男人夺走,放在床头柜上,而他也被那男人顺势搂在了怀里!
确切地说,是被控制在了怀里!
还有些湿乎乎的小脑袋被禁锢在他宽阔的肩膀,根本动弹不得,唇瓣被他薄唇压着,紧接着是男人在嘴里的一番追逐。
所有的姜糖汁被他粗暴地反哺进他口中,辣的季乐乐直咳嗽,霍满却不给他咳出来的机会,又是一番蛮横的强取豪夺!
季乐乐气急败坏,脸红心跳地瞪着面前的男人,直到被松开,那股辛辣的刺激感还残留喉咙,辣得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耳边传来男人的笑声:“喜欢这种方式?那继续……”
“不要!”
季乐乐回神过来,用力推开他,狠狠晃晃脑袋,让自己从男人玩味的目光里逃出来,艰难地端起那只碗,咕咚咕咚地喝了个精光。
一边擦嘴巴,一边把碗倒过来:
“喝……喝完了!”
男人似笑非笑地看他,忽靠近,在他肿起来了的唇瓣印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哄孩子似的口吻:“真乖!”
真乖你大爷啊!
季乐乐又气又恼,一颗心跟闯进了一只小鹿似的,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这人他妈的是神经病晚期吧!
喝完姜汤,霍满并没停止对他的折腾,又拿出手上的药瓶,开始给他擦身上的咬伤!
季乐乐被他折腾得委实不行了,最终还是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虽然喝了霍满的姜汤水,但第二天,他还是感冒了。
醒起来的时候,鼻子堵得呼吸不了,眼睛也干涩得睁不开,嗓子还如同火烧一般,难受得要死。
在床上挣扎了一会,他想爬起来找水喝,谁知刚起来就看见霍满恢复了往日西装革履斯文败类的模样,正动作散漫地折昨天那套纯白休闲服。
听到动静,他头一偏,三只瞳孔顿时对上季乐乐的视线,原本危险狠戾的眸光一软,勾唇笑了下:“醒了?”
季乐乐一开口,嗓子就哑得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