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结束。
霍满抱起奄奄一息的他,像是不小心伤到主人的大型猫科动物,认错般小心翼翼地吻着他:“要去洗洗吗?”
“你今天好凶。”
季乐乐哭得没了力气,感觉石膏里面的手臂都是汗。
“季家那么有钱,哪里还买不到骨髓?为什么非要用你的?”霍满把他往浴室里抱。
“季濯泽和我一样,是熊猫血,不好买。”季乐乐把脸埋在他胸膛,任由他折腾。
“哦,这样的吗?”
霍满很细心,照顾着他受伤的手,又给他洗了头发,洗完擦干后抱回床上,自己才去洗。
以往他洗完出来,季乐乐都睡着了,但是这次没有。
他强撑着眼皮在划拉手机,看来是在等霍满。
壁灯映出他精致的侧脸,粉嫩的肌肤还残留殷红的痕迹,在暖光的照耀下,像是一朵盛开到极致娇艷的花朵。
美则美矣,韵犹未也。
仿佛捕光逐影投射出来的虚影,风一吹就会散了。
霍满剥了颗薄荷蜂蜜糖,含在嘴里凑过去。
季乐乐正要打哈欠却忽然对上他的脸,又突兀地停在了那里。
霍满唇角浅勾,轻轻吻上去,一股甜腻微凉的淡香在口腔弥漫,散开的香气就像是捏碎加了蜜的薄荷汁,清新扑鼻。
“怎么还不休息?”
“后天拆石膏,想让你陪我去。”
季乐乐哑着嗓子,模样委屈。
霍满搂着他躺到床上,有些好笑,“干嘛非要今天说?”
“怕明天说太急,你要没时间呢?”
“倒是挺会为我考虑哦?”
季乐乐伸手关了灯,他们像一对再正常不过的情侣,激情过后相拥而眠。
“你可是霍家的大少爷,不像我,伪少爷……”
男人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在耳膜涌动着,乣結迸张的肌肉温暖舒适,惹人沦陷。
可是季乐乐知道,他一旦睡着,这个令他眷恋的胸膛,就会悄无生息地离去。
偏偏男人的声音又如诱魔般惑魅人心:“那你,要做我霍满唯一的小少爷吗?”
“要……”
季乐乐哑着嗓子哭了,小猫似的往他身上拱,重重地抽泣着:“再来一次,做到我睡着……”
……
“先生,医院不让动物进入。”
时隔一天,季乐乐带着小马崽,在霍满陪同下,来到医院拆石膏,却被医院保安拦在门口。
“哦,我打电话让唐凌云过来。”
半小时后,唐凌云风风火火地赶到,“不是吧,两位大哥,你们是这辈子都没来过医院吗?”
“来过啊。”季乐乐没好气瞪他。
唐凌云又好笑又好气:“那你还把小满满带来?”
“我又没带着动物来过医院,怎么知道不让进?”
“得,我带它去车上,你们赶紧。”
季乐乐是想让小马崽见证他和霍满相处的每一个情节,才一时兴起把它带来了医院。
只是没想到,有些特定的场所,小东西根本没办法进入。
就像他永远也无法拥有霍满的满夜。
一系列的挂号排队等候,俩人来到外伤科。
一个血淋淋的伤员被抬进去,霍满下意识捂住季乐乐的眼睛,他自己却看得津津有味。
血液能让他亢奋和疯狂。
很快轮到了他们,医生检查完季乐乐的手后,拿来个小型切割机,在他手腕固体石膏上进行破解。
季乐乐心都揪起了,生怕他手抖把自己胳膊给切到了。
霍满却是眼睛不转地盯着切割机不停转动锋利的刀片,深不见底的瞳孔中带着浓郁的锐气,把他整个人衬得狠野阴郁。
刚才的血腥画面浮出脑海,他突然很想替代医生的角色。
握着那柄切割机破开坚硬的石膏外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