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徐靳算得上是朋友,可刨除容凌那一层关系,恐怕又算不上真正的朋友,她有自知之明。

而且,有些事情还是得避嫌的。

徐靳这人吧,要说正经,做事时确实正经,算是个靠得住的,你把事儿交给他他绝对不会掉链子让你失望。可要说不正经吧,也能特别不正经,至少不是什么真的正人君子。

钟黎对他,打心底里还是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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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凌是在她到家的第二天傍晚回来的。

钟黎在洗手间外面等了他很久,终于感到不对劲叩门进去时,发现他坐在地上,扶着马桶吐。

“你喝了多少啊?”她连忙去给他打醒酒汤,又找了医生过来。

“下次也别叫我了,直接让顾老师给您准备一口棺材得了。”老医生面无表情地给他看完,起身就走。

“年前饭局酒局多,有些真推不掉。”容凌无奈,“黎黎,帮我送送周老。”

钟黎一直送他到车库,周医生让她别送了,又让她劝着点儿。

可话说一半又止了,冷笑道:“这厮谁劝管用?永远是嘴里应承得好好的,回头就忘到九霄云外,就一个打太极,油盐不进!他早晚喝到手术台上去!”

钟黎知道他是爱之深责之切,只能尴尬地笑笑。

这位老专家以前是专门给他爷爷看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