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倒像是出了匣子的猛兽,怎么关也关不住了。
她那点儿底线和坚持,在生理上的反应面前好像一点儿用都没有。他则更过分,也不知道是旷了多久,那天跟疯了一样,力气极大,掐得她手腕都红了。事后他跟她说对不起,问她这儿有没有医药箱。
钟黎根本不想搭理他,侧着身子背过去,一个人生着闷气。
“又没破皮。要什么药箱?”她声音闷闷地说。
心里想的是,有那个闲工夫在这儿内疚和道歉,怎么不见他那会儿多怜惜她一点儿?横冲直撞的,根本不讲什么章法。她不想搭理他,一是还不舒服着又酸又有点痛,二是实在尴尬,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有略微的失重感,被翻了过去,她差点惊呼出声,伸手就去拍他:“你别太过分了!”却看到他手上的湿毛巾。
意识到自己想岔了,她怔了一下,脸慢慢地爬红。
他也有些尴尬,过一会儿才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没忍住,我给你弄干净。”
钟黎已经恨不得把他扫地出门。什么叫没忍住?没忍住什么?她才不信,那会儿在一起时他的自控力就极强,除非他自己想,旁人根本没有任何机会。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没准还是蓄谋已久的。
可后来到底没有吭声,只是倔强地咬着唇,瞧着多少有点委屈。
“累你休息会儿,我去抽根烟。”他捏着团在掌心的毛巾站起来。
脚步声由近及远,伴随关门声,屋子里又安静下来。
钟黎望着雪白单调的天花板,不知道要说什么。
哪里还有什么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