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年阅历打磨,瞧着更沉稳些罢了,骨子里还是那劲儿,没改。
“徐靳跟你联系过吗?”他埋在她的脖颈间,不忘逼问。
呼吸痒痒的,钟黎心头狂跳,咬着唇摇头:“没有。”
“真没有?”
钟黎再次摇头,软得像水一样,白色布锦已经堆叠到窗台上,压成了细细的褶皱,一层又一层。
帘子不知何时已经拢上,在她空荡荡的身后鼓鼓拂动,像是起伏又扁下的风箱,却还在呼呼烧着热气。她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很快就溃不成军,又被扳着背过去,被迫伏低了。窗外细雨绵绵,却被深蓝色滚动如潮般的幕布所遮挡,瞧不真切。
视野里是昏暗的,钟黎的鼻尖仿佛都抵着那片暗沉,微风卷着树叶间的水润潮气缓缓扑到她脸上。
一点儿凉,更多的是皮肤摩挲间的热意。
“跟那个沈斯时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他扶着她,给她支撑的力量,吻一点点落在她脊背上,感受着她的紧绷。
蝴蝶骨纤薄而明晰,覆着一层淬玉般洁白的皮肤,脆弱的脖颈上,淡青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有那么会儿,让人想要折断。
也许像他这样的人,体内都有暴戾的因子,但又被更强的理智所压制,手落在那片雪白的禁区时是轻柔的,如微风卷起一片鹅绒羽毛。
温柔乡,最是要人性命。钟黎发现自己那点儿可怜的自制力在他面前形同虚设,稍稍撩拨逗弄就荡然无存。明明隔着层衣料,触感仍如坦诚相见一般真挚,遑论紧紧纠缠的。
他也不急,就那样慢条斯理吻着她的背脊,于她而言却是缓慢的逼供。
她到底是投降:“没什么关系,他就是我上学时的一个朋友。”
容凌拧了下眉,声音里带了点笑:“呦,还是青梅竹马呢。”
他掰过她的脸,指尖就这样摩挲着她细嫩的下巴,让她感受着更强有力的冲击。钟黎皮肤雪白,干净透亮,鼻尖那颗小红痣上蒙上了一些薄汗,眼尾微挑,真真的人比花娇。
在她的哭泣声中,他爱怜地吻了吻她的嘴巴,裹住了。
把那些细碎的呜咽声尽数吞没。
后来他用一条毛毯裹着她抱着靠在沙发里看电视,暖气熏得她脸红扑扑的,人软软地窝在他怀里,不肯抬头。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绕着他的衬衣扣子,手指却被他捉了:“别闹。”
又捏过她脸左右看一下,仔细端详。
“干嘛?”钟黎稍稍挣开了些,脸红得很。
“就是挺纳闷的。”他手里环扣她软腰的力道收紧,将她往上提了提。
“纳闷什么?”
“怎么每次你都哭成这样?”他指尖拨一下她的鼻尖,低笑,“有这么舒服吗?”
他一派低眉敛目的温和模样,语气里却和正经半点儿不搭边。
钟黎挣开他,窝到了另一边的沙发角落,欠身从茶几上顺一包薯片。
拆开,葱白手指利落夹三片往嘴里塞。
弧度优美的唇,花瓣般微微翕张,含苞待放,让人蓦的想起刚才背对着他的她趴在窗台边,到至高时一阵一阵抽动哭泣的样子,叫人发疯。
他深呼吸,缓缓平复胸腔处的起伏,一点儿也不夸张,再没人比她更会裹,会缠人,手臂长腿皆柔弱无骨,软软搭在肌理上,于视觉上就是极强的冲击。
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钟黎搁下手里的薯片:“干嘛这么看着我?”
“薯片好吃吗?”他含笑望着她,气定神闲,神采奕奕,慵懒地靠在那边,劲瘦的关节无意识在膝盖上敲一下。
钟黎觉得他的目光里带着颜色:“你正经一点。”
“我哪儿不正经?”
她说不出个所以然,人已经被他攥着腕子,倏忽拉近,他那张俊脸已经近在咫尺。
因为前倾的动作,钟黎猝不及防跌跪在那边,呼吸微滞。
容凌吻着她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