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见过他打人。
实在是跌破眼镜。
事后回想,大抵是杨威某句话戳中了他的痛处,才让他这么不管不顾的。
他很少这么破防。
想起徐靳说的那些话,钟黎握紧了他的手,用柔软和温暖传递给他力量:“都过去的事情你计较这些干嘛?”
他一开始只是唇色发白,怔忡着不说话,后来才艰涩地开口:“因为我害怕。”
钟黎微怔,他已经将她紧紧抱入怀里,声音低到只有她能听见:“你笑话我也好,黎黎,我真挺害怕的,害怕这是一场梦。”
“他那个乌鸦嘴,我没揍死他算他好运气。”
“我们明天就去民政局领证好不好?酒席等你跟我妈从香港回来再办。”
他的声音里甚至带着几分低声下气的祈求。
从未有过的。
钟黎当时头脑一热就答应了,实在看不得他这样。
他冁然而笑,心情格外好,丝毫不见刚才打人时的阴狠,后来手牵着手带她回了家,外套勾肩头被路过一辆自行车不慎刮破了他也不生气,还笑着回头安抚人说没事儿呢。
徐靳消息灵通,翌日就听说了这件事儿,专门登门拜访。
晚八点,西山龙胤。
徐靳在保安指引下穿过前庭,踩过路灯落在木地板上的阴影,抬眼就看到容凌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写一份文书,钟黎在旁边陪着他。
徐靳走过去,将带来的草莓礼盒扔一旁,朝他手里佯似认真地看一眼:“写检讨啊?”
容凌眉目淡淡,没理他。
徐靳也不在意,在他旁边坐下:“听说你在什刹海那边跟人打架,冲冠一怒为红颜?真的假的?”
容凌这才搁笔瞥他一眼。
徐靳好似没看到他的脸色,笑着跟他对了个眼神:“刚才还不确定,现在看你写的这玩意儿,确定了。我说小五,你几岁了,还跟人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