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里的吱吱声。

容凌双臂枕着隔壁翻了个身,曲着腿,有些疲惫地望着惨白昏暗的天花板。

理智上告诉他自己不该再耿耿于怀过于牵挂, 她没什么事儿, 这个时候再打电话过去也太丢人了。

徐靳多靠谱的人,从小认识到大的。

情感上却好似有一只怪兽在他心里蹦蹦跳跳、横冲直撞。

他后来还是打电话过去。

余光里瞥到墙上的挂钟, 都凌晨2点了。

电话响了两声他又有些后悔, 下意识想要掐断, 却在此刻被人接通。

娇柔的声音有些虚虚的, 隔着话筒都能感受到微醺的醉意。

他气不打一处来, 为她这副不设防的模样, 可到嘴的责备的话又咽了下去,转而柔声道:“这么晚了你还在外面呢?还不回家?”

她似乎有些心虚, 小声地狡辩:“和朋友出来玩, 喝了点汽水,不小心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