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黎累得狠了,蜷缩着躺在角落里。
凌晨的时候她醒了,不舒服地翻了个身,结果差点被四肢的酸.痛折磨到没办法动弹。
她睁眼望去,身边空荡荡的,容凌已经起来了。
看一眼手机,凌晨5点。
衣帽间的地方隐隐亮着灯。
有很轻的窸窸窣窣的换衣声,应该是他在穿衣服。
起这么早?
她真是佩服他,不知道哪里来的精力。
她都不知道自己昨晚几点睡的,在沙发里那次就被折腾得够呛,后来他把她抱回房间里,她都快睡着了他又来了一次。
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先招惹他的。
“醒了?”他穿戴整齐地过来,将外套穿上,又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样子。
钟黎把被子罩在头上,不想搭理他。
他俯身拍拍她,在床沿边坐下。
钟黎气愤地揭开被角。
谁知他是笑着的,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她被子下面什么都没穿,两条清凌凌的腿还露在外面,莫名有些凉。
目光不经意扫过他搭在膝上的手,宽大修长,指骨结节分明,是一双成年男性的手。
昨晚,这双手就是这样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她的脚踝,折来翻去。
非常非常地禽兽。
她咬了下唇,把脸别开。
他伸手就掰过了她的脸,让她看向他:“生气?”
又收了手,语气很淡,但又莫名大方,“跟我说说,生的什么气?”
钟黎觉得他就是在明知故问。
可他就是有这个资本明晃晃地调戏她,偏偏她还不能说太过分的话。
见她不开腔,他的语气温柔了几分:“不舒服?”
钟黎不应。
谁知他面不改色继续:“还痛?”
“我很抱歉。”
她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对他有了新的认知。
以前觉得他是个彬彬有礼的斯文绅士,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真真道貌岸然,衣冠禽兽。
“对你的滤镜碎了!”她说。
“什么滤镜?”他像是求知欲旺盛似的。
她难以启齿,又瞪他,不想跟他讨论这个了:“你不是要出门吗?”
她这会儿只希望他快点儿走。
“司机还没到。”他看一下腕表说,“再陪陪你。”
她警惕地望着他。
他笑了,一本正经又平静:“放心,我虽然禽兽,但还没那么禽兽。”
钟黎简直难以形容自己当时那种心情。
好不容易挨到司机过来,他客气地跟她道别,让她好好休息。
他怎么这样啊?
钟黎望着天花板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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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容凌不是很热衷于男女之事,他很忙,一个礼拜可能要出差好几次。
钟黎和他也是聚少离多。
她从来没有和认识的人透露过她和容凌的关系,哪怕是杨珏那样的朋友。
心里隐隐有感觉,也不太敢让别人知道。
她小心翼翼地捂着这一段关系。
容凌也从来没有把她介绍给他的朋友过,直到那个礼拜六。
钟黎从剧组拍完戏,路过街角一家卖糖炒栗子的老字号,忍不住买了点,乘地铁去了天正公司楼下。
其实容凌有给她配车,不过她平时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联系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