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数两人从认识到现在的时光,其实他对她已经算是非常有耐心了,性情也很收敛,怕吓着她。

“我不对行了吧?不该凶你。”他语气略缓,有些无奈,伸手要来抱她。

她一下就把他推开了,头别到了一边。

容凌忽然就有些讪,一时竟拿她没有办法。

钟黎仍是那张臭脸,没理他。

“你自己就没点儿问题?”

“我有什么问题啊?!”她一听就炸了,眼泪扑簌簌往下掉,跟落金豆子似的,“莫名其妙!我都不知道他批的!他就一合作的导演,我跟他根本不熟!那天还是你让他带着我的呢!你在这儿乱扣什么帽子?!”

“好了好了,我也没说你什么,你还来劲了。”他无可奈何地笑了笑,一把提起她,抄到怀里深吻。

唇上的温度是一应的炙热,裹挟着的沉木香气快要将她淹没。心乱得不行,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绪像是缠成了一团乱麻,也忘了生气。

只吻了会儿她就受不了了。

容凌放开她,没好气:“又忘了换气了?”

钟黎微微喘着气,粉面含春,眼波流转,眼眸湿漉漉的,直勾勾盯着他。

容凌笑,握了她那处徐徐把玩,语气挺遗憾:“不行,黎黎还在生理期呢。”

她浑身酥软,瘫到了他怀里,控诉:“你怎么这样?!”又用手捶他,可闹了会儿又扑到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骑在他身上吻他。

别墅里静悄悄的,壁炉里还燃着火。

她穿的挺多的,因为畏寒,外面一件奶茶色羽绒服,拉链打开后,露出里面白色的毛衣。更夸张的是,毛衣里面还有一件保暖衬衣。

容凌笑了出来,说,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防狼呢,这严严实实的。

钟黎哼一声,跪在他膝上将毛衣往上推,外套也脱了,里面就只剩一件衬衣了。

她穿的不是光腿神器,是那种看着薄其实很保暖的羊绒连袜裤,容凌掌心贴着缓缓抚过,感觉手感很好,像抚摸着佳人玉腿。

钟黎静静望着他,不由屏住呼吸,软软的胳膊又搭在他肩上,低头望着他。他修长的手指捏到最上面的一颗扣子,往下,一颗颗解开,仰头含住。

那一瞬钟黎小腿绷直,修长的脖颈略往后仰,整个人都在颤抖。

窗外又开始下雪了,打在窗台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屋内屋外完全是两个世界。这是他第一次这样给她侍.弄,舔吮得人受不了,不知是愉悦还是痛苦,小脸绷着,卷翘的睫毛上都带了水珠,白皙的脸上满面潮红,像是盛开的蔷薇花,美得不可方物。

以前觉得他很多时候不愠不火冷冰冰的,嘴唇的线条也是削薄冷硬的,锋利感十足,谁曾想有这么火热的时候。

后来他抱着她去洗澡,偌大浴缸放满了温水,才把她放进去。

她趴在浴缸边看着他给她弄香薰膏,眼睛里都是笑意。

“大小姐,有手吗?还要我给你擦?”他把香薰膏搁到她面前。

她皱皱小鼻子,不情不愿地捞过来自己涂抹。

有时候觉得他像一个老师,教会她很多,有时候又觉得他们更像是朋友。这晚上,钟黎睡得挺好的,枕在他怀里问他什么时候教她骑马。

“回去就教你,至少等生理期过去吧。”

“嗯。那明天教我滑雪吗?”

“一刻都不能闲着是不?”他大手掐住她小脸。

借着窗外月光,也能瞧清她的小样儿。

她冲他龇牙,两颗尖尖的小虎牙挺锋利,似乎要咬他。

“是时候该拔了。”容凌淡淡。

吓得她连忙把嘴巴闭上了。

容凌低沉的笑声回荡在耳边,窗外夜色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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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晴,天空蓝得好似冻结的海水。

钟黎起来时照例趴在窗边朝外面看了很久,她似乎有这样的习惯,对大自然的各种风光充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