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日那天,他在长安俱乐部设宴,邀了几个发小来给她庆生,又以她的名义成立了一个基金会,第一年就资助了上百所学校,给东南贫苦山区的孩子提供更多的学习机会。
饭桌上,徐靳笑得前仰后合,说他为了博红颜一笑,真是下血本了,容小五竟然还做起慈善来了。
“这么多好吃的堵不上你这张臭嘴!”容凌把一块鲍鱼扔他碗里。
“你钱多得没处花可以赞助我们中投啊,下面最近要拓什么新领域,在京山那边刚新开了一个什么燃气公司,正缺钱呢,或者投点儿给我们修修路也行啊。”另一人打趣。
“这位钟妹妹人呢,怎么还没来?架子也太大了吧?”有人好奇这是何等绝代佳人,可以让容凌这么大费周章的。
他们这一桌人,哪个不是圈里有头有脸的?竟然被拉来凑这种局。
不过也就是句玩笑话,在座的都是容凌的至交好友,没有外人,容凌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虽有人心里不以为然,却也不会表现在脸上。l
其实钟黎早就到了,但还是踯躅了好久才推门进去。说没有紧张是假的,她进门时脚步都有些虚软。
绕过屏风时无意瞥见铜条反光里的自己,下意识去看衣服得不得体。
她今天穿了件白色的大衣,挽了头发,除了一对翡翠耳环和一只白金镯子没有戴什么首饰。
她怕穿得太杂搭配不好被人家笑话。
她进来时,一伙人还在说笑呢,乍然看到她倒是静了下来,一双双眼睛齐刷刷落到她身上,看得她面红耳赤。
“别盯着她瞧,她脸皮薄。”容凌让她坐他身边。
钟黎连忙过去坐了。
桌上茅台开了几瓶,菜也上得差不多了。容凌简单给双方介绍了一下,打过招呼后,他们又聊起了工作上、生活上的一些琐事,倒没人一直关注她了。
钟黎松了口气。
虽说是给她庆生,其实也就是让双方见个面,这种局自然不可能围着她转。
钟黎就捡手边的菜吃,感觉不是很自在。
好在坐她右手边的就是徐靳,他偶尔给她夹菜,跟她聊两句,不至于让她太过于尴尬。
这一桌共有六七人,除了徐靳和陆宴沉她认识,其余人都是第一次见,但感觉都不是一般人。有个稍微年长些的坐在容凌另一侧,戴一副细框眼镜,话也不多,但似乎挺有分量,钟黎觉得他有点眼熟,像是在电视上见过。
其余人也是衣冠楚楚,言笑晏晏。
期间她还看到容凌举杯给一个生着一双桃花眼的英俊青年敬酒,让对方以后关照一下她的新戏,立项审批什么的尽量别卡着。
对方一副稀奇至极的样子,看向她的目光更多几分探究。
钟黎饮料喝多了,告罪去了洗手间。
她一走,那青年才笑着说:“我就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小子哪那么好心请我们吃饭?原来是要让驴拉磨啊?得,这鸿门宴还真没那么好吃。”
“让你关照一下,又不是让你当祖宗供着。什么都还没让你干呢,一箩筐的酸话。”徐靳踢他一脚,毫不客气。
这人也不在意,哈哈大笑。
徐靳喝多了,期间也去外面准备抽一根烟。
打火机还没打着,意外看到钟黎抱着肩膀站在不远处,不由驻足。
她今天穿得很素,可越是这样素净的颜色,越是衬得那张脸孔小巧晶莹,明艳不可方物。
钟黎的长相很特别,与他刚认识她那会儿好像又有几分不同,眉眼间好像笼罩着一股轻愁,烟雾似的,自带一股古典氛围感,整体看上去又是甜美娇艳的,白玉般的肌肤是那样无暇而动人,无一处不美。
美女见的多了,但钟黎的美是一种难以言说的风采,是由内而外的一种美到了骨子里的味道,仿佛任何人站在她身旁都会黯然失色。
徐靳忽然就觉得自己当初可能是瞎了眼,竟然没有发现这么一个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