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2 / 2)

识之前并无差别,至多是不见那朵山茶花。

“不愿意给我取名,教我写字总可以吧?”顾绯挑了挑眉,状若无意地扫了一眼桌上的东西,“就写你的名字,怎么样?”

应朝辞沉默片刻,似是妥协了,走到了桌案前。

砚台下压着一封只写了几个字的信,他微垂眼帘,以宽大的衣袖掩护,不动声色地将信收起,而后挽起袖口,专注地磨起了墨。

身后的红衣少女走了过来,手肘抵着桌案,撑着下颚,好奇地看着他。

衣袖下滑,露出一节藕臂,莹白的肌肤细腻似雪。她大抵不喜黑夜,两次制造的场景都在白天,日光透过窗棂照了进来,洒下温柔的暖意。

磨好墨,应朝辞抽出一张崭新的宣纸,用砚台压平,写下“应朝辞”三个大字。

他的字和他的人一样,清冷隽永,似是永不融化的冰雪。

“这名字还挺好听,”顾绯凑过来欣赏了会儿,才问道,“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没什么,”应朝辞嗓音淡淡,不知想起什么,眸中暗了几分,却又很快收敛情绪,“朝是早晨的意思,辞,是离别。”

他出生在早晨,又因继承了应氏的天赋,不足月便被族长带走培养,被迫与家人离别,幼时养在族长身边,长大后又被送往皇宫,再也没有回到故居。

直至父母先后去世,化作一抔黄土,他也不曾再见过亲人一面。

一个草率的,却似某种诅咒般的名字。

不过,由于从未与他们相处,他与亲人之间也没有感情。见或不见,似乎也显得不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