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佣人发现,周贤文早就一命呜呼了。
在南亚,长子的地位不可撼动,周胤此举算是惹了众怒。
林湾一咬牙,将周胤送到俄亥,交给她父亲赫尔蜕亲自教导。
赫尔蜕晚年丧子,只有一个女儿,正愁找不到接班人,没曾想周胤的出现,让赫尔蜕看见了曙光。
到了俄亥,赫尔蜕二话没说,直接把周胤扔进俄亥最残酷的训练营野兽军团。
在那里,周胤没有任何优待,相反,因为血统不纯,刚过去的时候,总会被当地的军官子弟欺负。
但半年之后,周胤走路都是走中间。
而两边站着的人都是他硬生生打服的。
从那以后,赫尔蜕已经不拿周胤当外孙看待了,而是拿他当成自己的接班人培养。
十八岁的周胤归来时,像变了个人,当初的混世魔王仿佛已经不存在了。
起初周寒生也疑惑这人怎么能变得这样彻底。
渐渐才发现,小儿子不是变了,只是懂得收敛了而已。
就像现在这样……本该一口吞了的人,却偏偏叫她坐在自己腿上跟他谈条件。
“就让我试试吧。”
“你不可能赢。”
姜稚:“你怎么知道?”
周胤用所剩无几的耐心跟她解释:“他们从出生开始就学习骑马射箭,你拿什么跟人家怎么比?”
姜稚:“那我过去玩玩。”
周胤摁了摁太阳穴:“这个话题我们结束了好不好?”
“不好。”
周胤放下撑在太阳穴上的手指,一眼不错的盯着她。
实在想不通,长得如此文静的姑娘,性子怎么会这么轴呢?
“我再说一遍,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你再动这样的念头,我会马上安排你回南亚!”耐心耗尽后,他终于露出了专制的一面。
“我看过了,这几天机票都售馨了。”
在北欧的南亚人也不少,都赶在这个时候回家过年。
周胤勾唇,送她走,需要机票吗?
“宝贝,在这个问题上,别再让我重……嗯。”
突然压过来的唇,将他所有的话全都封在了口中。
耳畔嗡了一声,压在她后背的掌心倏地握成拳,而他另一只手则撑在车窗的玻璃上,借着那股凉意,提醒自己不要冲动。
一触即离,姜稚重新坐好,眼巴巴的看着他。
周胤看明白了,她是想用这招哄他回心转意。
“不行!”他摇头,关乎到她安全问题,没有商量的余地。
姜稚咬咬牙,再次凑上来。
这回,她的唇瓣却只擦过男人嘴角,最后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姜稚扑了个空,不敢置信的瞪着他。
周胤扭着头看向窗外,那一脸拒绝的模样,反倒让姜稚燃起了好胜心。
冰凉的小手直接捧住他的脸,愣生生将他扳正了。
“别再亲了。”周胤嗓音骤冷,对她发出最后警告。
“你会报警抓我吗?”她眼底有迟疑。
周胤滚动着喉结,低哑道:“不会。”
话落,她的唇也跟着落下。
这回,姜稚再次扑空,只亲到了他的下巴。
“周胤!”她有些急了,像在谴责他为何要躲,不许躲。
“不行!”他的态度依旧凛冽。
姜稚想跪坐起来,去够他的唇,却被周胤扣着腰身,固定在一个位置上。
两人僵持了片刻。
姜稚忽然俯身,在他凸起的喉结上用力咬了一口。
周胤猛地抽了一口气,撑在车窗上的那只手,忽而五指僵硬的绷直,手背青筋毕露,忽然又紧紧的攥成拳,露出清晰的骨节。
“我劝你赶紧从我腿上下去。”低哑发涩的嗓音预示着她要再这么不知死活的引诱,那么接下来,可能麻烦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