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沙发上坐着的小人儿,耶波目光凝了一下。
“你怎么过来了?”虽有好奇,但嘴角笑容却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看见姜稚,他很高兴。
明明不是第一次看见他出浴,但还是免不了会害羞。
姜稚感受着脸颊不断上升的温度,强装淡定道:“我不过来,你叫我去哪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怎么不去陪你父亲。”
姜稚轻声道:“他睡了,我让阿权留在那边了。”
耶波慢吞吞的坐在她身边,沐浴乳的味道若有若无的在鼻尖扩散,姜稚脸颊更热了,带着水汽的手臂越过她肩膀,将人往怀里轻轻带了一把。
“是专门来陪我的?”他低声问。
还以为她有父亲就忘了他,没想到糯米糍还是在意他的,
“嗯。”她低声应完,扭头打量他腰侧:“我先把药给你上了。”
耶波当然乐意,二话不说,张开手臂摆出一副任由她为所欲为的姿态来。
镊子夹着酒精棉团在那道狰狞的伤痕上来回游走,小心翼翼的样子,看的耶波一阵好笑。
“嘶……”他故意发出声音。
果然,姜稚立刻就紧张了:“是不是我手太重了?”
耶波晃了晃额前的银色刘海:“没关系。你上你的。”
她紧张兮兮的小模样,越看越可爱。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姜稚才把那道疤完全涂抹上消毒水,然后又给他缠纱布。
受伤的部位在腰侧,伤口不深,但很长。
姜稚想都没想到,用了三卷纱布将他整个腰都围了一圈。
“不要沾水,也不要吃腥辣的。”
耶波勾着唇:“嗯。”
姜稚躬身收拾茶几上的棉球,殊不知,狼崽在她背后虎视眈眈,但当姜稚转过脸时,耶波又变回一副从容的样子。
不过姜稚就显得有些差强人意,因为困倦,眼睛都没平时整得那么圆了。
耶波将人领到自己的地盘,推开浴室让她进去:“冲一把,我在床上等你。”
姜稚脸一红。她不是矫情的人,既然主动过来找他,自然预料到找他之后的结果。
浴室的水流淌个不停,半晌,水停了,姜稚裹着浴巾出来,看起来有点不太自在。
她的行李都被带走了,而耶波却只给她一条浴巾。
姜稚想问耶波有没有多余的睡袍之类的,可男人却早已经枕着手臂睡着了。
说好等她的,结果却自己睡了。
吧嗒。
姜稚暗灭了床头灯,摸黑钻进被窝,刚躺下腰肢上就多了一条手臂。
“哎,你不是睡着了吗?”她惊讶。
耶波低笑,没想到聪明的糯米糍竟这么好骗。
“你不来,我怎么睡得着?”耶波摸索到浴巾,毫不费力的将其扯出被子。
姜稚畏缩了一下,但很快就没动静了。
耶波从背后抱着她,粗粗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后颈:“安生睡觉。”
“嗯?”她倒觉得古怪了。他的身体明明就很亢奋,在给他上药的时候,姜稚就发现了。
他用鼻尖蹭着她的后颈,不就是忍么,周胤能做到他也一样能做到。
“乖,睡觉!”
姜稚的确累的不行,听他讲完第二遍,眼皮子就阖上了。
睡到早上,姜稚后背跟火炉子似的,烫的她都出汗了,可她刚把手臂伸出被子,就被耶波捏住强行塞了回去。
钟表上显示是早上,但外面依旧伸手不见五指。
俄亥的夜晚比任何地方都要漫长,从前耶波讨厌这种不见天日的寒夜,现如今却又嫌夜晚不够长。
姜稚因长途奔波,需要大量失眠来补充体力,日晒三竿了,她都没有要醒的意思。
但耶波却不能再陪她了。
穿戴好衣服,在她睡着的小脸上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