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给他戴上手铐。他双臂被铐在身前,一左一右被架着出门,接着被推进警车。
一路上警笛长鸣,警车缓缓停在瑞威医院楼下,他又被警察架着下车。路两边零星有几家得到消息的媒体簇拥上来,被保安和民警合力挡在了外面。
他被一路运送到住院部二十三层,精神科。
周丰岩一脸肃穆站在病房门口,旁边是在警厅工作的叔叔。
周钦沂这才知道他为什么能这么顺利转院,原来是他爸从纪委出来了。
他被押送到病房外面,两位警察跟领导打了个招呼,便放开了他。
他们低头摸兜,正要给周钦沂解开手铐。周丰岩劲道极大的巴掌便带着风一般甩到了周钦沂脸上。
周钦沂闷哼一声,手被铐在身前,一时失去平衡,被狠狠抡翻在地上,脑袋磕上墙角。
“丢人的东西!”周丰岩声音饱含怒意,他看着倒在地上的儿子眼窝深陷,眼底青黑,整个人颓废又萎靡。更别说现在半张脸印上自己的五个指印,快速地高肿起来。他只觉得脸都要被丢尽。
多年前发妻因赌局染上毒品,警察上家抓人还不够。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现在倒好,直接被警察押送到自己眼前。他颤抖着胳膊,还想再打,被旁边的老友一把拦住:“算了,算了。钦沂年轻,一时冲动。”
“他就没有不冲动的时候!不孝子!”周丰岩指着周钦沂的鼻子,“你看看你哥,再看看你姐。我怎么生出个你这样的废物!你简直不配姓周。”
周钦沂没说话。他被身后的民警扶起来,嘴里还有一股血腥味。他将血咽掉,沉默地垂着眼睛,也不再反驳他爸。
他一瘸一拐走进病房。民警将他的手铐拆掉一边,另一边连着右手一块儿拷在床头。
他爸也走进来,抱着手臂站在床尾:“听他们说你把药全都扔掉了,没吃?”
周钦沂低着头,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