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他边哭边问谈栎到底要什么,到底要怎么样?给你自由好不好?让你出去上班好不好?能不能别这样?!
但谈栎只是抱着膝盖摇头,连出门都不愿意,只说自己什么都不要。
大概唯一的出门时间就是每周三次探视外婆的时间。
周钦沂没收了谈栎的手机和电脑,每次出门也亲自跟着。不过他会给谈栎和外婆留私人时间。谈栎跟外婆聊天的时候他便在门口偷偷看着。只有那时他才能看到谈栎最真实的笑容。他看着谈栎给外婆削苹果、剥橘子。他看着谈栎真的放松地聊天说话,看着谈栎眯缝着眼睛露出两个小酒窝。那都是以前谈栎会对他做的事儿和表情。
可现在他跟谈栎的关系就好像毫不熟识的陌生人。他们做爱、接吻,他们肌肤相交。他们吻掉彼此的唾液和眼泪。可他们从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至少周钦沂不知道。
他想死死抓牢谈栎,可谈栎却离他越来越远。
他声嘶力歇质问,谈栎却风轻云淡回应。他都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笑话。他在谈栎面前一败涂地,已经输得溃不成军了。
就这么一直到现在。春去夏来,时光辗转。两个月过得有多难捱只有周钦沂自己知道。
他甚至觉得自己几乎都快习惯这样凝固而寂静的氛围。
他又往嘴里塞了口米饭,食不知味嚼了几口便吞了下去:“对了谈栎。我们明天开年中大会。我估计没法儿陪你去看外婆。我让司机送你。”
谈栎愣了愣神,心脏突突跳了两下。他紧了紧筷子:“我自己去就行。”
周钦沂冷笑着嘲道:“可不敢让你一个人出去。”
谈栎没说话,沉默着嚼着茭白。
于是周钦沂继续自顾自道:“我明天会把手机给你,中途会打电话给你。别背着我联系不该联系的人,知道吗?”
谈栎眼都没抬:“嗯。”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