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不了了,我想去找他。

我原本故意拖长了前往青剑峰的官府手续,以为自己能够忍住不去想他,但实际上我连家都不想回了,那里有太多太多属于我们的回忆,很容易就会让我产生错觉,他还在这栋小房子里。

他还会一边帮我擦干头发,一边同我讲学堂发生的趣事,然后他会弯下腰亲吻我的脸颊,越来越熟练地扯掉我的衣服,半勾引半强迫地把我往床上带(说好的我才是主人呢?!)。

后几天我已经忍不住用神力偷窥他了。他恢复成曾经高不可攀的样子,眼中不再有我熟悉的依赖。于是我又纠结起来,也许现在是个脱身的好时机。

一个人住在青剑峰的临时住所,碰见了很多人,但没人敢接近我,已经不太适应这种死寂了。我故态复萌地召唤出另一个自己,四舍五入也算有人陪着我吧。

然而与自己聊天就和左右手猜拳差不多,当然讨论不出任何结果。“他”担心感情会让我变化太多,引起不可预测的后果,也担心感情本身的变化,人类的荷尔蒙会随时间变淡。

但有一件事能够肯定,我从“他”眼里看到了渴望,类似飞蛾扑火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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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太难熬,干脆用了点“小手段”逼阿佑主动现身。

只是他的眼神变得很陌生。他又不记得我了,幼时的和半年前的记忆全部变成一纸冰冷的调查文书。他位高权重,居高临下的目光像在看一颗杂草。

我很不习惯这样,想要离开的欲望又一次蠢蠢欲动,如果他不再是他,我还有留下吗?

但他突然走下来,两指捏起我的下巴,轻挑得完全不符合他的人设,把在场的其他人都吓得够呛。他微不可察地用指腹摩擦了下我的下颌,我盯着他的眼睛,从那不熟悉的眼神里发现了一丝熟悉的爱和欲。

我那颗摇摆不定的心又安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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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我去了温泉,成年人之间的这点小暗示不言而喻。

他好像没变,又好像有什么变了。远离众人的监视后,他对我的欲望更加不遮掩,他迫不及待地把我按进池子里,撕碎我身上的衣物,用两个小穴轮流吞吃我的性器。

他蒙住我的双眼,骑在我的身上忘情摆动身体,水波拍打和放浪的叫床声在耳畔回响不停,这副罕见的疯疯癫癫的样子让我都有一丢丢后悔接受他的邀请了。

我有点方,因为在这个过程中他总是时不时摸我的屁股,虽然被家主大人这双光滑细腻的手掌揉得很有感觉,他的小穴夹得我也很舒服,但他抵在我小腹处彻底硬起的性器实在是让我危机感爆棚。

虽说是双性人,而且长了张漂亮到雌雄莫辨的脸,但文佑很少为此感到自卑,他样样都能做到最好,就算表现得再谦逊,骨子里也是极度骄傲的,别说外人会不会怀疑他的性别,就连最熟悉他的父母师长都会下意识把他当男人看。

但他在我面前总是下意识收敛锋芒,乖巧地雌伏在我身下,以至于我都忘了他其实是头真正的雄狮。

被布带蒙住后,我不知道他在用什么表情看我,只能感觉到他偶尔会趴在我的肩膀上,手指一次次滑过我的臀缝,又一次次若无其事地移开。毫不怀疑,只要我一松口,他就会立刻把我按翻,贯穿我的身体,再彻底占有我。

他的腰肢纤细但特别有力,比我这具特意调整过的普通躯壳体力好太多,骑乘的姿势起伏半天依旧亢奋得要命。最开始大部分时候都是我在上面,就很正常的体位,和我越熟悉他越喜欢在上位自己动,美名其曰“伺候主人”,次次骑得我头皮发麻。

好嘛,我在那边伤春悲秋,你倒好,才见“第一面”就拉着我露天宣淫,还暗戳戳想上我……身为上位者的矜持呢!

我很想这么控诉一下,但他用特别好听的声音问我他以前是不是很喜欢我?我……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不管有没有记忆,他就是他。

他扣住我的后脑勺,从上方吻下来的时候特别霸道总裁,比在另一个世界当真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