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洛婉清想起早上?的事儿,有些嫌弃推了他一把:“好好睡觉去吧。”
谢恒闻言,也知洛婉清今夜不打算留他,只能是叹了口气,掸了掸衣袖,无奈放手道:“灵殊睡姿不雅,怕是近日打扰了司使?,让司使?不喜了。”
洛婉清听?他又绕弯子,瞟他一眼,暗示道:“倒不是睡姿。”
谢恒眉眼一挑,没想到洛婉清竟然会回话?。
他想了想,轻笑一声,只道:“好罢,既然惜娘今夜无心,那我也就不打扰了。只能聊赠相思,”谢恒说着,将洛婉清腰上?药囊取下来,从袖中?取了个香囊,替她慢条斯理挂上?,拉扯着细绳,“还望能与司使?日夜相伴,朝朝暮暮,”最后一根绳被他拉紧,系上?,谢恒抬起眼眸,笑着强调,“片刻不离。”
洛婉清直觉他话?里有话?,谢恒看她眼神,便?知她有些意识到了,却也没再多说,只笑了笑,站起身来,一甩衣袖往外?:“走了。”
洛婉清坐在台阶上?没动,摩挲着手中?香囊。
这香囊是谢恒近来新制的香,比他自己挂的还浓烈几分。
洛婉清低头看着香囊,慢慢反应过来,今日李归玉送东西的事情,谢恒怕是知道了。毕竟是在监察司,谢恒若是不知道才?奇怪。
所以?李归玉送香囊,他便?立刻又送一个。
这点心思洛婉清不由得觉得好笑,她低头握着香囊,唤了一声:“公子。”
谢恒停下脚步,转头看了过去,洛婉清抬头看向?他,似笑非笑道:“我是怕公子睡不好。”
“怎会?”谢恒颇为客气道,“在惜娘身边,才?是我睡得最好的时候。”
“那公子先睡吧。”
洛婉清站起身来,提步进屋:“我从师父那儿拿了些文书?,我看完就睡。”
谢恒得话?,眉眼一挑,便?转身进屋。
等第二日睡醒,谢恒提前回了自己院子,从院中?出去早朝。
洛婉清醒来便?去找纪青,守了纪青一天,他一个字不说,甚至还试图绝食,只是他一起这个念头,洛婉清便?直接连水都给他断了。
等到下午,纪青熬不住,只能又放弃了绝食这个想法。
等晚上?回屋去,洛婉清便?见谢恒又在门口等他,谢恒匆匆扫她一眼,看见她衣服上?挂着的药囊,倒也没有说话?。
只是晚上?洛婉清明显觉得谢恒不似平日温和,虽然不算过分,但终究异常,洛婉清不由得道:“怎么了?”
“我赠司使?的香囊,司使?为何?不带呢?”
谢恒从背后压着她,咬着她的耳朵:“是不喜欢吗?”
洛婉清紧紧抓着身下床单,用仅剩的理智,艰难开口:“没必要冒这个险让李归玉察觉。”
这话?一出,洛婉清最后那点意识也有些涣散。
她隐约听?到谢恒轻笑出声,似乎是说了句:“我倒巴不得呢。”
只是这话?仿佛是她做梦,第二日醒来时,谢恒已经去上?朝,她倒也没地方再问,等下午朱雀来通知她晚上?宫宴之事,她倒也忘了个差不多。
纪青没有招供,宫宴对于洛婉清而言,也不过就是走个过场,去给皇帝见一面,确认升职。
她也没什么好准备,只简单沐浴之后,便?挂上?香囊,穿上?监察司司使?服,等着夜里监察司派人来接她过去。
谢恒白日一整日都在宫中?,等到晚些时候,洛婉清便?听?侍从传令,说马车在门口等她。
她赶紧赶到监察司大门前,就见谢恒的马车早已停在门口,她上?前同朱雀行礼,随后便?听?谢恒道:“惜娘上?来。”
洛婉清一场马车,便?见谢恒坐在里面,他一身玄衣金冠,比朝服稍微闲适,但相对于平日,又更显郑重。
他淡淡扫了洛婉清一眼,不由得皱起眉头:“你?就穿这样?”
洛婉清有些不知所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