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做得太过了。”
“他如今乃嫌犯,虽未定罪亦当安分守己,郑尚书还是?好好管教?,别让他以为全天下都是?郑家后?院,容他四处撒欢。”
“好了,”李宗抬手扶额,“既然来了这么多人,这案子的确该有?个结果。张逸然,”李宗抬眸看向张逸然,“上次你?已经呈报过物证,但你?的物证,都只能证明现在找不到洛曲舒贩盐的证据,还有?其他证明吗?”
“陛下,”张逸然轻轻喘息着,缓声道,“当初郑大人提交洛家的证据,如今查明证人要么死,要么远走,要么根本不存在于世间,这不蹊跷吗?最重要的是?,当时办案知府周春的师爷纪青可以作证,洛曲舒的口供乃郑尚书下令伪造。”
“纪青……”
李宗敲着桌面,看了一眼谢恒,压着情绪道:“纪青何在?”
“草民在。”
纪青慌忙跪地,颤颤巍巍。
李宗打量着他,慢条斯理道:“张大人所言可是?属实?”
“是?……属实。”纪青不敢抬头,逼着自己,颤抖着声道,“草民可以作证,当时,洛曲舒一直不肯认罪,于是?周大人便找到草民,让草民伪造一份供词,草民知道这是?要害人性命之?事,劝说周大人,不敢动?笔,周大人便告知草民,此乃郑尚书亲口下令。草民胆小,也怕事后?追责,于是?说服周大人,去同郑尚书要了一块随身玉佩,作为信物。”
说着,纪青从?袖中拿出玉佩,他在陈述中慢慢镇定下来,抬手呈上玉佩,郑重道:“之?后?,草民伪造了供词,与周大人一起审案,逼着洛曲舒按下手印,才得了口供。而?后?不久,草民就听闻……洛曲舒自尽于狱中,之?后?洛家流放,死于岭南道上。至此之?后?,草民日夜难安,总觉良心谴责,等遇上张大人……草民自知有?愧,故而?检举。”
听到这些话,众人面面相觑,然而?郑平生却是?笑起来:“随便偷一块玉佩,就拿来诬陷我,纪青,你?身后?人,好手段呐。”
纪青身躯一颤,郑平生转头看向纪青,打量着他道:“你?说了半天,除了这一块玉佩,你?们还有?什么证据?”
“这一块玉佩还不够吗?”张逸然冷眼抬头,“你?办的案子,没有?任何铁证能证明洛曲舒有?罪……”
“可你?也证明不了他无罪!”郑平生打断他,“我办案至少还在他家搜出了私盐,张大人随便找一个人拿一块我的玉佩指证我,岂不是?草率?而?且,你?不仅仅指证的是?我,你?还指控三殿下,三殿下何等君子?当年自愿为国在边境受尽屈辱,你?也敢空口白牙随意诬陷?”
“我不是?随意,”张逸然有?些激动?起来,“是?当地官员的供词,三殿下当时经常出入狱中……”
“我是?为了给洛伯父奔走。”
李归玉声音似有?些疲惫,他叹了口气?,无奈道:“我不敢相信伯父是?这样的人,所以一再想询问伯父真相,却不想竟让张大人有?如此误会。”
“那个放私盐的仓库,之?前?一直是?你?在管!”张逸然立刻道,“洛曲舒过去从?未有?过贩卖私盐之?事,你?刚恢复记忆与郑大小姐相认,他就去贩盐了?”
“我也想不通。”李归玉似是?回忆着道,“张大人,除了纪青,你?没有?其他证据了吗?”
“纪青还不够吗?”
张逸然皱起眉头:“你?们看过卷宗,你?们看过扬州官员陈词,看过过去案件的梳理,这个案子从?判定就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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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人所有?铁证,只有?一个纪青吗?”
李归玉继续追问,张逸然抿紧唇,许久后?,他终于道:“洛曲舒识字,可口供上却只有?手印,这足以映证纪青说的话。”
“张大人为何会这样说?”李归玉面露诧异,“我与洛伯父相识五年,我从?未见过他写字。”
“他识字,”张逸然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