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又收回眼神。
李归玉慢慢笑起来,眼中带了几分欣慰:“你的确是小姐。可既然是小姐”
李归玉面?露疑惑:“你为何要说这种谎言?我何时承认过与郑尚书合谋?”
“殿下在扬州时,同我起过争执,还被我捅伤,可有此事?”
洛婉清盯着李归玉,继续追问:“那时候你同我承认你逼死父亲,你可记得?”
“小姐,”李归玉皱起眉头,眉宇间隐约压了怒意,“那时候你同我说郑璧月找你,质问我与她的关系,我三番两次解释,你都不听,甚至因?此伤我……我都未曾上报。你到?底是听了什么?谣言,误认为我害了郑伯父?”
“我今日站在这里以?命告你,我用命来说谎吗?”
洛婉清知?道与李归玉纠缠不出什么?结果,只?能道:“我知?你心?思缜密不会留下证据,可我对天起誓,那时候的确是你亲口所说,是你逼死我父亲。”
“我若做了我为何会告诉你?”李归玉冷静分析着,“小姐既然说得是承认,也就?是你在见我之前?,你便已经觉得我是凶手,质问我后?,才会有‘承认’二?字可言。我知?道小姐不会随意诬陷我,到?底是谁在骗你,说我害了伯父?!”
“那周春呢?”洛婉清立刻道,“周春亲口同我承认,我父亲死之前?,听到?你同他说话?,让他自尽就?可以?保住我一家人性命,你敢说你没?有说过这话??!”
“周春?扬州知?府周春?是他在骗你?”李归玉面?露怒色,立刻道,“让他来见,让他当面?与我对峙,我是见过洛伯父,但我是为了救人不是逼他!小姐,你我相识五载,你怎可信他而不是信我?”
洛婉清没?再说话?,她平静与李归玉对视,看着他演戏,不由得嘲弄一笑。
李归玉面?露哀色:“小姐不信我?”
“陛下,”洛婉清没?有理会李归玉,转头看向李宗,抬手行礼,“民女该说的说完了,对于三殿下,除了民女的证词,的确再无?其他证据,但皇子尚书行事,一介草民,又何以?翻天?可此案相关证人如今基本已经查无?所踪,就?此一条,我想在座百官,都应清楚此案到?底是否冤情。民女替换死囚,欺君罔上,罪无?可赦,愿受雷霆之怒,只?求陛下,为民女冤死之父澄清冤屈,让他九泉之下,能有瞑目之日。”
洛婉清说完,便叩首而下。
在场人俱不敢言,过了许久之后?,宋惜朝首先站出来,他什么?都没?说,只?一撩衣摆,便跪了下去。
他这一跪,在场许多官员都纷纷跟着跪下。
朝堂安静如死,只?有一个又一个官员跪地之声,随后?有反应过来的百姓,也赶紧跟着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