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说好带我走。我等他一晚上,我,王氏最尊贵的嫡长女,注定要母仪天下的女人,我抛下一切要跟他走!”
王怜阳嘶吼出声:“我等他,我站在庭院里,在父亲、母亲,所有人的注视下等着他,只要他来,他就可以带走我,我站了一夜,我像是被人扒光了一样站在那里站了一夜等他,可我等到天亮,等到所有人都看?见?我了,他都没有来。”
李归玉呆呆看?着王怜阳,王怜阳笑?起?来:“所以我入宫了。我入宫了,我永远被崔涟漪压一头,我没有孩子,我进了冷宫能怎么?办呢?那时候只有他,可以自由?进入皇宫不被人发现,否则,我就算是和阿猫阿狗,我都不会生下他的孩子,我感觉恶心!”
王怜阳说着,盯着李归玉,愤恨道?:“我看?见?他,看?见?你,我就觉得恶心!我像是一直站在那一夜,我输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你算什么?东西?你永远威胁我,如果有一日?被人发现我一生都完了,我让你活到现在已?经是我的恩德,你该感激我。”
李归玉说不出话,他感觉人心似乎也?像身体一样,在痛到极致之后,便只剩麻木茫然。
他就站在原地,看?着王怜阳满眼恨意,沙哑道?:“所以你想我死??”
王怜阳没出声,她捏着拳头,李归玉笑?起?来:“所以当年,你让我去?当质子,就是想我死?,给尚文铺路。”
王怜阳不回应,李归玉想了想,继续道?:“那我见?到的,师……我爹的脸,也?不是真的?”
“怕人发现,他换了一张。”
王怜阳沙哑开口,她抬手擦了猝不及防的眼泪,故作镇定道?:“他舍不得你,想办法来当你的老师,我让他别来,他不肯听。”
李归玉听着,突然觉得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