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余光瞥了一眼顾洋洋,见他低垂着头,像只受惊的小乳鸽。

顾寒松轻轻搭上他的肩,低声在他耳边道:“去吧,这里由我来处理。”

顾洋洋抬起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望向他,像只可怜兮兮的小白兔。他轻轻“嗯”了一声,听话地站起身,向自己卧室走去。

那白皙的小腿在宽大的衣摆下若隐若现,顾寒松的目光几乎黏在上面。

顾寒松收回目光,淡然道:“我早说过,洋洋就是我的儿子。你们非要过来说这些有的没的,是什么意思?”

顾母愤怒地指着顾洋洋离去的背影,大骂:“混账东西,不要脸的下贱玩意,你这个婊子养的,竟然敢用你肮脏的身子去勾引男人,你还勾引你养父,简直恬不知耻!”

说完还对旁边的顾父叫嚷:“你看见了吧,你看那小贱人穿的是什么?伤风败俗,这小贱人估计早就把你儿子勾引上床了!”

顾寒松面无表情,不为所动。然而他的目光冰冷如刀,直刺顾母:“洋洋是我的孩子,你再骂一句,我让你见不到明天。”

顾寒松对于这个继母没有半分好感,靠身子上位的小三而已,更何况两年前她还伤了他的宝贝。

顾母还想说什么,顾寒松一挥手:“你再说。”

顾母气得涨红了脸,却也不敢真的与顾寒松翻脸,只能气呼呼地坐回位置上。

顾寒松冷冷道:“你们今天来,只是为了这个?”他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带,将它松开些。

“我的婚事,我的家人,与你们都没关系。赡养你们是我的责任,至于其他……你们若是想要干涉,就别怪我不尽责任了。”

顾父皱眉:“寒松,你…….”

顾寒松打断他:“看来你们也说得差不多了。我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奉陪了。”

他站起身,自顾自地向书房走去,丝毫不把二老放在眼里。

来到书房门前,他重重地推开虚掩的门走了进去。却发现顾洋洋在书房,细长的手指紧紧搅动着衣角,表情焦虑。

听见门响,他猛地站起来,软声道:“爸爸,我刚才……”,话未说完,就被顾寒松按回座位上。

“无需多言。”顾寒松沉声道。

顾洋洋对顾母的话有些慌乱又有些迷茫:“爸爸,什么是伤风败俗?又什么是勾引?”

顾洋洋听着顾母的语气也知道这些绝对不是好话。

顾寒松淡然的看了一眼顾洋洋,将他一直搓动衣角的手拉开:“人老了就是多事,你别放在心上。”

顾寒松说完这句话,又自顾自地在书桌前坐下,拿起一叠文件翻看起来。

顾洋洋坐在原地,难过的低着头,小声嘟囔着:“可是,爸爸,我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呀……”

顾寒松放下文件,抬起顾洋洋的下巴:“洋洋,你只需记住,你是我一个人的,除我之外,没有人可以碰你。”

顾洋洋被他盯得慌了神,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轻轻点了点头。

顾寒松满意地在顾洋洋唇上落下一吻,然后站起身,整了整衣领:“我有事要忙,你自己在这里待一会儿吧。”

说完,他大步流星地离开了书房。

顾洋洋坐在顾寒松的座位上坐下,垂头丧气的趴在桌子上,玩着顾寒松价值不菲的钢笔。

“爸爸……”

爸爸不准他用网络,所以他也没办法查到那些字眼,只能干着急。

这边顾寒松吩咐了门卫,以后不准顾父顾母再进这个别墅,而后驾车开往公司。

路上,顾寒松想起两年前,他带着十六岁的顾洋洋去见自己的父亲,本来是希望自己的宝贝得到自己亲人的认同,没想到……

两年前,顾寒松领着顾洋洋按响了门铃。

顾母早就听说过顾寒松捡了一个孩子,还偷摸着养了好几年,一看到顾寒松旁边那个白嫩嫩的小子就知道了是谁。

顾母看了许久,碍于顾寒松的面子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