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深,公交早已停运。顾洋洋只得步行前往,一路小跑。

寒风裹挟着细密的雨丝拍在他身上,上衣已经浸透。顾洋洋独自一人在漆黑的街道上奔跑,雨水打湿了他软软的金发,凌乱地粘在脸上。

他瘦弱的身形在路灯下晃动,宛如受伤的小兽。

顾洋洋喘着气,他想跑到机场,到机场门口,等着机场开门。

然而就在距离机场还有一段距离时,几个全副武装的黑衣人突然从黑夜里跳了出来,迅速将顾洋洋围住。

顾洋洋猝不及防,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人牢牢扣住双手。一双有力的手捂住了他的嘴,让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顾洋洋拼命挣扎,却敌不过几个壮汉的力量。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架上一辆没有车牌的黑色面包车,然后车门重重关上,将外面的雨夜阻隔在外。

车内很黑,顾洋洋被牢牢按在角落,口鼻还被蒙着,几乎喘不过气。

在车的前排靠着一个男人,男人抽着雪茄,烟雾缭绕。一只修长的手指轻轻点在皮质座椅上,发出均匀的声响。

待车子在一处废弃仓库前停稳,男人这才开口:“把人带下来。”他的声音低沉阴郁。

两个黑衣人将猛烈挣扎的顾洋洋架出车外,扔在男人脚下。顾洋洋浑身湿透,被粗暴对待之后,身上又多了几处淤青。

他被扯掉了黑色的胶布,一头柔软的金发凌乱地粘在额前,脸上带着惊恐。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里带着打量、得意和戏谑。他蹲下身,一只手捏住顾洋洋的下颚强迫他仰头,另一只手轻轻抚过他脖子上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