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温凌在监狱服刑期间,因为大小姐脾气和狱友发生争执,被意外打断左腿,腿骨碎裂的小道消息传出来时,路杳杳正被陆时野带着在挑选衣服。
她的受伤像一粒碎石子投入帝都,并未引起任何波澜。
得到小道消息的网友,不但没有缅怀什么舞台上的白月光,反而痛打落水狗,又把她拎出来好一顿嘲讽。
恶人自有恶人磨啊。
也算替那些被抄袭的姑娘们伸冤了。
倒是路家人担心地去看了好几次,不过对于温凌再不能跳舞的崩溃,他们并不能感同身受。
不能跳就不能跳呗,反正当天那几个大师就差明言封杀她了。
跳不跳的也没差。
而且谁让她没忍住在监狱里耍脾气呢。
他们比较担心的,是温凌的腿伤得比当年路杳杳车祸还重,她这次是连以后日常生活中的剧烈运动都不用想了,甚至还有跛脚的危险。
被磨得苍老了好几岁的路国威冷眼旁观着无能狂怒,面目狰狞的养女,清晰意识到,这个女儿,要废了。
事已至此,他们路家已经仁至义尽。
……
“废不废的,也不是他说了算。”
刀子割到自己身上知道疼了,讨债的缠上自己索取了想摆脱了,哪有那么好的事。
路杳杳将一条蓝色的裙子塞回衣柜,回头说起了另外的事。
“陆五叔要回来了?这么突然吗?”
那个早年要爱情不要江山的五爷陆为诚一直是陆家的禁忌,被边缘化之后就几乎销声匿迹。
没想到老宅那边会因为他,突然打电话让陆时野回去。
这位和陆时野亲爹陆清岩是一个妈生的,传说又是个情种,她还真挺好奇。
“陆时野,你跟这个五叔熟吗?从传言中听起来似乎是个不慕权势的人?”
陆时野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捏起她脸颊上最近被他喂得鼓起来的软肉,
“路杳杳,记住了,永远不要相信任何传言。”
他的黑眸如同深潭幽暗,“陆家没有一个好人,包括我。”
路杳杳鼓着脸,比了个“OK”的手势。
懂了,这也不是我方队友。
……
同一时刻,某间环境清幽的私人医院。
床上的人除了轻微的呼吸,几乎和死人一样躺着。
一张枯瘦的手拔下氧气罩,按住他的口鼻。
没一会,又突然松开了手,重新给他把氧气罩温柔地戴回去。
“算了,太便宜你了。”
女人手指划过他的脸颊,站了一会,转身往窗边走去。
天空阴云密布,树叶飞卷。
她“啪嗒”一声推开窗户,笑了一下。
“起风了。”
第89章 我很好养活的
“嘭”
才走到大门口,一只杯盏就咕噜噜滚到脚下,从地毯上滑出的长远距离看得出扔杯子的人的十万分怒火。
这火不是冲着他们来的,客厅里老爷子骂人的声音都快掀翻屋顶。
原本暴雨天出行的烦躁被八卦抵消,路杳杳好奇地伸长了脖子。
陆时野强硬地抓住蠢蠢欲动的人的胳膊,接过管家递过来的毛巾,一点点仔细地给她把一路走过来裙子露出的胳膊和小腿上沾到的雨水擦干了才放手。
路杳杳只能睁着大眼睛像个洋娃娃似的任他摆弄。
末了,明明已经心都飞了,还礼尚往来地抓起毛巾,踮起脚含糊地给湿的更多的男人擦了把脸和头发。
管家看着她粗暴的动作,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的路小姐哎,那可是你用过的毛巾啊,怎么能就这么往三少爷脸上糊?
胆战心惊地等着陆时野发火,却发现男人除了有几分无奈,竟然还带着一点笑意,配合地弯了弯腰。
管家将即将脱口而出的斥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