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策沉默了,他也知道这个角色对温凌有多重要。
“抱歉,杳杳她只是太冲动,我会代她补偿你的。”
温凌看着他不动声色收回的手,听到他以路杳杳亲近之人道歉的语气,眼角划过一抹阴鸷。
“没事,我能理解,毕竟杳杳从小就是外婆最偏爱的孩子,她把外婆的东西划入自己的圈子是正常的。其实如果她真的舍不得,我也是可以把小院让给她的,虽然那里也承载了我许多回忆,但我不想看你们因为我跟她争吵。”
傅景策给她垫好枕头,扶她坐起,“不必自责,外婆的房子本就该有你一份,而且你现在比较需要它。”
他顿了一会,为使她安心又加了一句,“这是她欠你的。”
不过是一栋房子,怎么也不会比因她而失去母亲的姐姐重要。
傅景策觉得路杳杳只是陷入了死胡同,她从小就霸道,喜欢的东西决不许人沾染。
虽然这些年一直被家里人教育着谦让温凌,但事实上,那些被温凌拿走玩腻后又还回来的玩具,她再没有碰过一次。
现下杳杳肯定也不想让那栋房子被温凌过手。
其实傅景策不太理解,不过是个死物而已,在谁手里又有什么要紧呢?
就算过户给温凌,难道杳杳以后想回去看看,温凌还能不让她进门吗?
但想想自从求婚失败后就没有再正视过他一次,连电话都不接的路杳杳,他又觉得头疼。
从前的路杳杳固执,却好哄,这一次真是前所未有的决绝。
他的眼神不自觉地瞟向无人接通的手机,莫名感到烦躁。
“杳杳还没接你电话吗?要不再打一次?我可以代你向她解释,那天求婚你不是故意离开的。”
刚提着午餐走进病房的路宸听到这句不由得吐槽:“就她矫情,为了件小事气到现在,她把姐姐你打进医院可是现在都还没露面道歉,凭什么还要景策哥跟她求和?”
“小宸。”温凌嗔怪地看着他。
路宸自觉闭嘴,做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
傅景策看着姐弟俩亲密的模样,抿了抿唇,其实小时候的路宸也是很粘杳杳的。
小女孩也常常跟在他屁股后头炫耀:“哥哥,我有小弟弟了,你要吗?我可以分你五分钟哦,不,一分钟就行了,小宸是个爱哭鬼,可离不开我啦。”
止住思绪,烂熟于心的号码再次被拨出去。
不管怎么说,好几天联系不上,他确实有点担心杳杳。
等她消气,他想跟她好好谈谈,求婚他会再补给她的,但她也得为自己对温凌的暴力道歉。
意料之外的,这次电话居然被接通了。
病房里的三个人目光都集中到傅景策的手机上。
“杳杳……”
“喂。”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你是谁?!怎么会接杳杳的电话?”听到那边明显是男人刚刚睡醒,磁性惺忪的声音,傅景策心中一紧,燃起警惕。
那边的人却没有接他的话,“找路杳杳?她还在睡觉。”
“她手机怎么在你手上?你们在哪?”面对对方咄咄逼人的质问,陆时野眉头染上一丝不虞,直接挂断并关机。
看看仍然紧闭毫无动静的房门,他无声地叹了口气。
又重重地躺回沙发,单手遮住了眼睛,也挡住了那一丝被吵醒的烦躁。
早上路杳杳回房间补觉,手机忘在了客厅茶几上。
她倒是睡得香,可就苦了在沙发上休息的陆时野。
从“爸”“妈”“哥”到“讨债绿茶”“蓝毛舔狗”“前任(确定版)”……手机就没停过,一个个连环夺命call,个个都有不打通不罢休的气势。
最重要的是每个人都来势汹汹,开口就是一顿骂,似乎都是为了同一个叫温凌的女人。
陆时野从刚开始被吵的恼火,恨不得全部拖出去杀了喂狗,到后来已经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