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一条的自白,没有得到一点回应。

温凌紧咬着下唇。

又发了一张主体是病房环境,却不经意露出自己伤口的照片,那边依然沉默。

她胸口起伏了几秒,突然猛地将手机砸了出去。

手机在墙壁上撞击得四分五裂,她死死盯着它,瞳孔中的黑暗逐渐氤氲到每个角落。

想甩开她?

休想!

……

窗帘紧闭,光线昏暗的房间,房门突然被人打开。

傅夫人闻着里面冲天的酒气,看了眼地面杂乱无章的空酒瓶,拧眉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

“你想还这样颓废多久?”

她冷眼看着坐在地上,靠在床边胡子拉碴的儿子。

突如其来的光线刺激,让陷在黑暗中太久的男人略觉得不适应。

他眯了眯眼睛,抬手挡住强烈的阳光。

旁边的手机屏幕连续亮了几下又熄灭,他全都无视,继续拎着酒瓶喝酒。

傅夫人气怒地克制着情态,一把夺过傅景策手中的酒瓶,砸在了地上。

“从路家回来你就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你以为你这样酗酒有谁看见有谁在乎吗?你的仇人们只会拍手称快!”

傅景策满不在意地笑了一下,又捡起另一个还剩一半的酒瓶,“妈?不,现在应该快是傅钧彦的妈妈了,傅夫人,有什么事吗?”

傅夫人心痛地望着他,“一点小小的挫折就能让你委顿不起吗?你的人生才过不到三分之一,未来还有很多机会。一时退,不代表永远退。”

为了长远的利益,一时低头和屈辱算什么。

他怎么就是不明白,就算是傅家的公司交给傅钧彦,还有很多隐形的资源,只要他想要,她和他爸一定是会给的。

而且日后时过境迁,陆时野那边不再盯得那么紧了 ,他自己也强大起来了,想夺回自己的东西也不是不可能。

傅景策继续喝着酒,无动于衷。

赢又如何,输又如何?都不能让时光返回。

他已经丢失了自己最重要的珍宝。

傅夫人继续夺过他的瓶子摔远,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就算没有温凌母女,你也确实配不上路杳杳。”

傅景策眼神动了动。

傅夫人继续刺他,“起码当年她腿受伤告别舞台,也没有就此颓靡,放任自流,而是自己又从新的赛道站起来了。路家那么打压她,她也能靠自己赚钱生活,持续剥离抗争。你呢?除了喝酒,你还会什么?在你自暴自弃的时候,她已经向前走了九十九步了。

你就等着永远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她和别人结婚生子,恩爱不疑吧。就算哪天他们离了婚,也没有你的份!”

傅景策敏感地抓住了一丝信息,“妈,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消息?”

傅夫人冷冰冰地看着他,“林家的长女林若蘅有意和陆时野联姻,不说她成不成功,对于陆时野这样的人,送上门的女人不会少,面对那么多诱惑,你觉得他们能永远抵抗住考验吗?还有路杳杳,在路家经历了那么多,她能喜欢那种勾心斗角的环境吗?”

林家可比一个落魄的路家强多了。

路杳杳眼里容不得沙子,有了从前的教训,但凡陆时野有一丝动摇,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会立刻分崩离析。

傅夫人并不清楚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可年轻人,不就是那样,荷尔蒙作祟,冲得人头昏脑涨,可随着现实的冲击,所有感情都会褪色,唯有抓到手的利益是真的。

两个世界的人,就不应该在一起。

那个林若蘅,她曾经见过。

跟她的姑姑林薇一样偏执傲气,不是会轻易放手的人。

其实她私心也并不希望儿子继续和路杳杳纠缠,可如今唯有她,才能刺激到他。

为了一个不确定的可能等待,总比就这样颓下去好。

傅景策握紧了旁边又亮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