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凌笑容甜美。

路国威欣慰地看了她一眼。

“听到没有,你要有你姐姐半分懂事我都能多活几年。”

看来他们还不知道秦家对秦璋的处罚,温凌告状也告得太心急了。

路杳杳冷笑一声:“你既然知道他住了院,就不问问我有没有受伤吗?你知道我又是为什么对他动手?”

“还能因为什么?”路国威下意识回答,“他跟你姐关系好,你看他不顺眼。我听说你们是在酒吧碰到的?牵涉到其中的还有好几个男人,你以后少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

“温凌说的?她说什么你就信?”

“你少扯你姐,她还处处帮你说好话。”

“呵,”路杳杳都懒得跟他争,只是道:“那我告诉你吧,秦璋带着他的几个狐朋狗友逼我陪他们喝酒才被揍的。路总,亲女儿被人当做陪酒女,是不是因为你站得不够高啊?啧,你不行啊。”

“路杳杳!”

气死他了!

路国威吼完又狐疑道:“你说真的?”

温凌只说两人发生了冲突,秦璋被打得很严重,秦家很生气。

由于路杳杳有送人进急诊的前科,他就自动给补全了细节。

结果是秦璋那小子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侮辱他闺女?

他倒是没怀疑温凌故意拱火,只以为她也一知半解才闹了误会。

路国威皱着眉,“要真是这样,就算秦家找上门来我们家也有理。”

又想到路杳杳说的伤不伤那句话,顿时有点心虚,“那你没事吧?有没有被混小子占便宜?”

“哟,路总终于想到来关心女儿啦,你少冤枉我几次我能多活好几年。”她把话还给他。

路国威深吸气,“我跟你说正经的,有没有受伤?要是受伤了,咱们怎么说也得找秦家讨个公道。”

“放心吧,好得很,还不到你给我上坟的时候。”

路国威猛掐人中,“说话能不能有点顾忌,你咒你自己干什么?”

路杳杳凉薄地笑了一声。

温凌见父女俩说话越来越缓和,路国威看得出的嘴硬心软,眼神暗了暗,对着路父比了个口型。

“扫墓。”

路国威猛然想起另一个目的,咳了咳道:“杳杳啊,你姨妈的忌日快到了,没忘记吧,后天记得早点过来。”

按照惯例,他们会先在家里集合,准备好礼品然后一起去墓园。

路杳杳声音绷得很紧:“我知道了。”

然后就挂了电话。

路国威听着被挂断的盲音,发了会愣。

温凌满脸歉疚,“抱歉爸爸,我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只是秦璋一直昏迷,医生说他伤得很重我才担心出什么事。”

路国威摇摇头,“跟你无关,你也是为了家里好。”

“那秦家……”

“哼!那混账东西调戏杳杳,我们都没去找秦家算账,他们哪来的脸不平?”

说完又自言自语,“算了,那丫头一向嘴硬,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没事,等会还是让她妈再问一遍。”

温凌看着他急匆匆地去找温裕和的背影,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打翻了茶杯。

茶水滚落在地毯,浸染缝隙。

……

温玉姿忌日这天,路杳杳的心情从一早就不是很好。

看着镜子里一身黑色衣裙,神色冷淡的自己,她蓦地将手挡在镜面,遮住了自己的脸。

到达路家的时候,路家一家五口正在吃和谐地吃早餐。

见到路杳杳来,温凌笑眯眯地看向阿姨,“张妈,给杳杳加个座位。”

路杳杳看着那五张一看就是一套的椅子,摇了摇头,“不用,我吃过了。”

因为路杳杳的格外寡言,加上日子特殊,最跳脱的路宸也没有冷嘲热讽,今天家里的气氛倒是难得没那么剑拔弩张。

温裕和好久没见女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