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颜提醒道:“她以后过得如何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须在此处安稳地过一辈子。”
“你可真是瞎操心。”珮慈看着自己唠叨不休的兄长,自信地宽慰他,让他好安心,“就算只为了两国邦交,也没人敢给我气受。况且汉人与我们一同看重子嗣,那皇帝只有一个幼子,还是他那体弱多病的皇后所出,估计好不到哪去。待我入宫一定能生出强不知多少倍的孩子出来,那皇帝必然不敢亏待我。”
巴颜也觉珮慈的话颇有道理,这帮汉人当真是身体娇弱。那皇后竟然病得连宴上都不出面,不知得病成什么样子,而那皇帝宴上都没饮酒,他能看到那酒盏中装的是冒着热气的清茶。
这帮汉人如此体弱,巴颜实在忍不住鄙夷道:“我们不率军打过来真是可惜了。”
“那又如何,父汗的汉人妃子求了那么久才让父汗答应先联姻试试,你我哪有说话的份。”提起这事,珮慈不甘道:“明明我们早已对他们的边境了如指掌,要打不过是父汗一句话的事,这是必是场毫无悬念的战争。届时这里的良田屋舍,金银财宝一切都将是我们的,那里还有汉人的份儿。可父汗偏偏为了那个女人……”
“事已至此,别想那些了。”巴颜按住珮慈捶桌子的手,又拍拍她的手背,“那皇帝既然收下你的香囊,估计不日联姻的国书就会拟好,你且耐心等待吧。”
次日,谢如伊一早来到城门前,与雇来的车夫跟随出城的队伍准备离开这令她烦扰之地出去走走。带着孩子走夜路不便,只能赶在大清早在上路。
清晨出城之人正多,挤挤攘攘的一片,谢如伊将小叶子往怀里又贴近一些,再捂上他外侧的耳朵。小家伙大清早醒了一次,现在又睡着了,不能吵醒他,不然要闹起来了。
城门口检查的官兵挨个检查每个人,确定没什么问题才会放行。队伍缓慢地移动,终于快轮到谢如伊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直接吵醒了小叶子,他哼哼着在谢如伊怀里伸伸胳膊蹬蹬腿儿,睁开迷茫的眼睛就要哭。
声音正好停在谢如伊的马车外面,她怒而撩起车帘看看是谁这么鲁莽,未曾想看到一张含笑熟悉的面容,却是她最不想见的人。
帘子倏地被放下,谢如伊对前方车夫沉声道:“出城!”
车夫为难地回应,“夫人,有人挡在咱们马车前面,不让过。”
谢如伊深吸一口气,克制着问道:“你不去跟你那蒙国公主培养感情,来截我车架做什么?”
段煜伸手撩起马车前方的帘子,钻进来半个身子,谢如伊才看到车夫的人不见了,又听到段煜说:“朕来接妻儿回家。”
“谁要跟你回去!”谢如伊抱着孩子往后缩不让段煜碰到,又伸腿去踢段煜要把他给踹下去,却被他牢牢握住脚踝动弹不得。
段煜无奈道:“原来小叶子爱踢腿的毛病是随了你。”
谢如伊被段煜拉着腿拖过去,只觉自己丢人到家了,气恼道:“你都收下那蒙国公主的香囊了,皇宫里还有我们母子的容身之所吗?”
段煜嫌弃地皱皱眉,“别提那女人。”
“怎么?这就护上了!”谢如伊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才几日段煜就跟那蒙国公主好上了,“我连说几句你都听不得了?”
段煜一把将谢如伊拖进怀里,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然后堵住她喋喋不休净说一些戳他心窝子话的嘴。没有娘亲哄,小叶子哭得委委屈屈,但见这一幕他好奇地睁大眼睛,随后就被段煜抬手蒙上了。
一吻结束,谢如伊嘴都发痛,但更多的是排斥和厌恶,她介怀段煜已经不干净了,还要来碰她!
“朕与那蒙国公主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段煜无辜地解释着,谢如伊看他的眼神真是刺伤他的心。
谢如伊争道:“你收下人家的香囊就是物证,还敢狡辩?”
“朕又不是自己收的,是让小豆子收的。”段煜也急于辩解,不由得有些凶,却不是对着谢如伊,“朕不让小豆子收起来,难道当场扔回去,砸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