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给你抱一会儿。”咬咬牙:“只能抱一会儿啊。”

宁宁睡梦中被换了个怀抱搂着,那怀抱不像前面那个馨香柔软,带着一点水薄荷的辛辣清新,却好闻极了。

蹭一蹭,舒服啊。

“哎呀,她蹭我了,蹭我了。”

头顶上的声音惊喜又可以压抑:“哎呀,她好可爱啊,呜呜呜,让二伯母(°‵′)。”

“不许亲亲,把孩子吵醒了怎么办?”

一只柔软细腻的手掌抵住女人额头,不许她打扰宁宁:“说好的抱一会儿,你快给我,还给我啊喂。”

“我不!”

“不讲信誉!!”

“我就不讲信誉!!!”

房间里噼里啪啦打起来。

五分钟后,宁宁散乱着头发,一脸呆滞坐在门口: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

身后房间里鸡飞狗跳,两个女人互相扯头花。

不是假扯头花,是真动手那种。

据说大伯母是巴西柔道高手,师从泰拳大师正儿八经学习过必杀格斗技能。

而她的对手二伯母呢,不甘示弱啊,同样是个玩格斗技能的好手。

所以这两女人一言不合就贴身近战,还没一个敢过去劝架,曾经二伯伯去劝架,就被两个女人一致对外,打进了医院足足躺半个月。

“咳咳,你们在干嘛呢?”

女仆姐姐正给宁宁梳头发呢。

楼梯转角处两个伯伯走过来开口询问。

“给小小姐扎头发。”

女仆小姐姐淡定自如的回答。

许家的雇主们对待庸人从不打骂,所以大家都敬畏但不害怕这几位。

“咳咳,那让我们来做吧?!”

“啊?”被夺走梳子的小姐姐人傻了,投以怀疑目光:“你们……能行吗?”

“这有什么不行的?不就是扎辫子吗?”许老二粗着嗓门:“你负责指导,我和老大负责下手。”

宁宁打了个哆嗦,强忍着眼泪。

呜呜呜,好害怕自己头发不保。

宁宁下楼的时候,吸引所有人目光,惊讶,茫然,卧槽,还有无言以对,形成许家兄弟四人的表情。

“你这头发?”

许晏昭只起个头,立刻遭到自己父亲的白眼。

“我梳的。”

于是,吐槽的话语咽回肚子里。

许晏昭叫女仆拿来梳子,把宁宁头发重新解开,轻轻地梳理整齐再扎成花苞装的发辫,最后取来拇指大的粉色珍珠发夹卡住固定。

头发乱糟糟的小丫头瞬间从捡垃圾的小可怜,摇身一变成为甜美可爱小公主了。

“哥哥么么哒。”

“么么哒。”

许晏昭低低笑起来,回一个么么哒。

那苏苏的劲儿但凡对方是个女性,就要被这个么么哒斩于西装裤下。

可惜咱们许总至今单身汪,只爱工作。

工作使我快乐。

我和工作锁死谢谢。

年三十的早上,大家一起吃早饭。

下午闲着没事干,组了麻将局。

小辈们被喊上去打麻将。

宁宁从口袋里掏出符箓当烟花炸着玩儿,一甩一个准,朝着远处的空地上噼里啪啦砸过去。

粉红色的愉悦符。

淡绿色的生机符。

深蓝色的水流符。

七彩斑斓的特效在系统张开的结界里炸响,宛如一团团最绚烂的光与影交织出的梦幻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