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没有什么差异,虽然裴先生给了他足够多的生活费,但是他除了上课和泡实验室外,并没有和其他富二代一起混着玩的心思,平时和G的相处反而更多一些。

两个人都不是话多的人,便由着司机载他们向前驶去,恰巧这时候天色微微暗了下来,看样子是要下雨了,裴钰看着车窗外随风飘落的落叶,思绪飘荡了起来,一年前他也是在一个差不多这样的天气中到的德国,德国的天气比起华国s市要冷上一些,但是和裴先生他们想象中少年孤身一人的场面并不存在,实际上早有人在机场等着裴钰,那个人就是G。

G的名字是瑞德文·冯·萨克森 ,在过去的三年中他为裴钰提供了数次的建议,帮助少年走出被邵言晟背叛和分别的痛苦,后来又让裴钰在父兄毁灭性的调教中保留了微末的尊严和做人的理智,而他早在裴钰十八岁的时候就建议过裴钰尽快开始真正的治疗,最好离开裴家,只是裴钰一直因为在犹豫,直到裴夫人流产,让他彻底下定决心治疗自己毫无理智的追去快感的心理。

“其实你并不意外你的父亲和哥哥为什么会从严肃正直的长辈变成欺辱你的魔鬼,对吧?”裴钰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瑞德文医生便直接的指出了他心里的想法,那双充满看透人心力量的灰色眼眸让他无话可说:“根据目前的研究,童年遭受虐待会导致成年后出现施虐或受虐的倾向大大增加,你的倾向是受虐,这种强迫性的重复会让你感觉到安全,是你的行为和话语暗示了你的父亲和哥哥,你是可以被虐待的,不会反抗的,事实上你自己也意识到了,不是吗?”

“我不想谈以前的事情。”裴钰似乎回想起什么糟糕的回忆,刚下飞机疲惫的脸色更加苍白,他话语中对这个还有几分陌生的男人透着十足的冷漠。

“好吧,好吧,不谈以前,只说现在,你会向你周围安全的,可以信赖的长辈施加暗示,比如对着我摆出这种冷淡的姿态,甚至故意要惹怒我,但是你的身体却在这个亲密距离中十分放松,我说的对吗?”作为世界闻名,欧洲第一的心理医生,其实裴钰的病情对于瑞德文来说,算不上棘手,只是男人恶劣的漫不经心的思考着,他似乎也没什么必须紧急,完全治疗好少年的必要。

裴钰怔了怔,他是来寻求救赎的,起码现在他的大脑足够的清醒,冷静下来,少年用不大的声音回答:“是的,我知道,一直都是,有时候我看见他们眼里的犹豫,就会故意喊些舒服,爽之类的来鼓励他们,一旦他们有停止这个游戏的意向时,我就会故意的激怒他们,来换取严厉的惩罚。然而在去年,应该是去年,你知道我大哥他退出了,我表现的很伤心,其实不是这样的,我已经厌烦他了,因为他爱上我了,最近我的父亲也是这样,他似乎也对我动心了。”

面对着g沉静如水的眼神,裴钰顿了顿,着魔一样的把心里最深的秘密都说了出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听起来我很自私,但是在他们不爱我的时候,我是真的愿意把生命都奉献给他们,但是一旦他们爱上我,一切就变得很无趣,非常的无聊,我没有办法真的回应这种爱。”

“哦,亲爱的裴,不,爱德华。”瑞德文医生只是笑了一声,说道:“不用把自己形容的那么冷酷无情,我知道你不是的,你只是不知道该怎样爱人而已,这并不是无药可医的问题。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来治疗,不过,现在我们应该下车看看你的新家。”

随着轻微的刹车感,裴钰从沉思中醒来,他和瑞德文一起下了车,在相处了一段时间后,裴钰对这位医生的富有程度有了新的理解,起码他不认为这是一位医生就能达到的,但是对方名字里的冯字也让裴钰猜测到瑞德文医生应该是什么有钱的贵族之类,他对于朋友的隐私并没有兴趣,所以也没有在这方面多想了。

裴钰的“新家”离学校并不远,是一栋二层的别墅,里面陈设不算奢华,但是布置得当,让人十分舒服,最近他们在一起吃饭的时间显着的减少了,这当然和裴钰的病情大大缓解也有关系,毕竟瑞德文医生也有其他的患者。

清汤的火锅是嗜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