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里裴钰的屁股只有几厘米才停下,这才悠悠说道:“你得庆幸肠子不但足够厚,还很有弹性,不然刚才就该把你的直肠切成两瓣。”
肠道被撕裂的感觉实在太过恐怖,柔软的腹腔差一点成为开放的空间,这是生物本能的恐惧,裴钰明知道叫出声并不能改变他的现状,但是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惊惧的声音,直到安其罗松手,即便他看不见自己身后的情景,他也直到除了鲜血,那两根刺也实实在在的钉在了他的肠壁上。漂亮的黑发被汗水打湿黏在脸上,但是裴钰仍然用一种奇异的语调说道:“也许不是我的身体太好,而是您用的力气还不够,这么多年,除了斯坦利,竟然没有别的继承人,是不是您。。。不行了?算起来,也只不过上过我一次,那一次也没多久。。。。呵呵”他低低的笑了起来。
安其罗并不因为儿子的讽刺而生气,而是耐心的解释道:“比起简单的皮肉相贴,宝贝,说真的,爸爸更喜欢让你变成一个绝世作品的过程,你也是,不是吗?”他见青年不再出声,盯着从屁眼里蜿蜒流下的血迹看了一会儿,这才接着说道:“当然,浪费总是不好的,爸爸就剃那些被你咬下来的材料留些礼物给你。”
拿起一把早就准备好的漂亮刻刀,安其罗抚摸着金色刀柄上突起的玫瑰徽章,微微笑了起来。他眼中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一样,似乎在对待最爱怜的小情人一样,他用这把刻刀在青年的身体上划开了皮肉,看着因为力道太大,刀口太过锋利而微微翻开的皮肉,他愉快的笑着说道:“那么就算七根一组吧,这七下就刻在宝贝的右臂上。”
这样的疼痛并不是不能忍受的,然而就算裴钰可以忍受得了这种疼痛,安其罗可怕的神情也让他仿佛回到了幼年一样,那个柔弱无助的小男孩,除了接受男人以爱护为名的施虐,没有任何抵抗的力量。
安其罗最先将几根带刺的玫瑰插在了裴钰的身体里,而到了后来,比起裴钰身上几十道刀口涌出的鲜血,他的屁眼流出的鲜血仿佛都不值得一体了。人的鲜血是有限的,好在安其罗在疯狂中也没有忘记这个道理,他的动作优雅,简洁,又十分的迅速,整个过程用了不到一个小时。
然而就是这一个小时,裴钰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他本能的因为男人下刀而痛哼,但是他的意识却早已沉沦在经年的噩梦中。他在朦胧中变成了一个幼小的孩子,那是一个黑暗的工具柜,唯一有一丝亮光就是柜门外面的灯光,惨白的灯光。然而他却不敢出去,甚至连呼吸都恨不得停止,因为他看到了那个男人,满头金发的男人,平日里最谦和温柔的人此时面无表情的拎着一个头,一个人头,他就好像是个手艺拙劣的厨师一样,恶狠狠的把那颗成年男子的头摔在案板上,随手捡了些工具敲敲打打起来,年幼的孩子想到,如果这是噩梦就好了,然而这比惊悚电影更可怕的一幕却是真的,甚至中途男人还到他旁边的另一个柜子里取了把剪刀出来,然后用那把剪刀剪开了那个人头的嘴巴。
即使在混沌之中,早已成人的青年都情不自禁在男人靠近柜子的那一幕中屏住了呼吸,可想而知,当时的恐惧足以让一个年幼的孩子吓得几近昏厥,更可怕的是那个男人竟然在对人头的敲打中笑了起来,甚至哼起了歌,那是常常用来哄他睡觉的儿歌。
裴钰已经记不清自己是怎样走出了那间屋子,但也正是那间密室告诉他,原来蓝胡子是真的存在的,他永远都会记得那些用人体拼成的玩偶和陈列品,那些沾满了男人,女人,小孩鲜血的工具。
“最后一处。。。天使。。。”金发的男人着魔一样,小心的在浑身是血的青年身上找出最后一块干净的地方,他犹豫了一下,把肺取出来无疑可以获得最好的效果,他的天使会长出一双绝美的世邦,而“血鹰”的手法他也很是熟悉,可是即便被兴奋烧的满脸通红,他最终却只是将青年肩胛骨上的两片皮肤掀起,变成了一对小小的翅膀。
温暖的阳光下,奢靡典雅的大厅中,一位天使被悬吊在耶稣面前,和耶稣一样,他的身体被绑缚着,洁白的皮肤上满是伤痕,血肉外翻着,鲜血